到底是她买来的人,看不过眼他被人这样欺负。
裴书宁脸色平静,这种平静却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在侯府就不会同别人打架了吗?”
姜予南想了想,“我看着他,他不敢的。”
听她的话,还打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裴书宁被她的话气得肋骨都疼,伤口好像又裂开出了血,他脸色苍白,抿直了唇角,“你若是不怕他死,就把人带回来。”
姜予南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和他吵架。
眼圈红了红,转身就走。
用午膳的时候,姜予南的眼睛都还是红的。
宋砚璟他们留下了一并用了个午膳,席间裴书宁的不耐,几乎是到了头,用过午膳,他就一点儿都不客气,“我今日身体不适,周述,送客。”!
第 80 章
第八十章:
赵景淮略有不满,他凉飕飕地问:“不用叫大夫吗?不然我让人去将军府里请一位好些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裴书宁抬眼,冷声吐字:“多谢,不必。”
赵景淮坐在原处纹丝不动,他这会儿显然是不愿意走,才来了没多久,还不到一个时辰,他的余光不受控制望向坐在裴书宁身边却沉默不语的少女,阳光洒满了她柔软的脸庞,唇红齿白,乌黑的眼眸里漾着茫茫然的潮色。
一派天真。
诱人而不自知。
赵景淮喜欢看她,从小就喜欢看她。
只是以前不曾发现,少年连对一个人的好感都是别别扭扭的,耻于承认,又介于她的身份,不便靠近。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若是她小时候没有同裴书宁定下婚约,赵景淮不会到现在才察觉自己的心意,等他如今幡然醒悟,显然为时已晚。
“身体不适不可掉以轻心,我听说箭矢上有毒,若是余毒未清,日积月累浸入肺腑,届时便是找来神医,也无力回天。”赵景淮懒懒散散说完这句话,边说眼神还是忍不住要往姜予南那边看去。
她好像在发呆,舒舒服服晒着窗棂透进屋子里的阳光,小脸微微泛红,红润的气色似是从里到外透出来的。
她真好看。
真可爱。
赵景淮默默地想,如果她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有些事情亦是有迹可循。
那年盛夏,少年游水,意气风发时的相争,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争谁摘得荷叶多吗?
那又为何偏偏只将荷叶摘下,赠予她来遮风避日。
争先恐后,偏要她收下。
只是当年,以为那点春心撩拨起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涟漪,等风散去,便会重新归于平静。
裴书宁淡淡道:“大夫说要多静养。”
他说完这句,接着却又对身旁的少女,声线平稳,轻轻地已算得上温柔,低声哄道:“你不是还要回去绣花吗?去玩吧。”
姜予南先前为了阮洵期的生辰学了几天的女红,绣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令人刮目相看。
绣好的荷包不曾送出去,她近来也没什么兴趣再去摆弄针线。
手指头上被针戳出来的伤,还没好全。
裴书宁夜里捏着她的手指给她敷药时,还冷这张脸不许她再碰针线活,这会儿莫名其妙又要赶她回去做针线活,简直莫名其妙。
裴书宁既然不喜欢她待在这里,她也不乐意继续留下。
人有多,一双双眼睛看得她好生不自在。
姜予南站起来,“我回去了。”
她才不稀罕留下呢!
回听澜院的路上,姜予南莫名回想起赵景淮方才的话,余毒未清,是真是假?箭矢上居然有毒吗?
之前没人告诉她。
哪怕裴书宁醒来之后也没有和她说过。
姜予南的心好像又因为这句话而混乱了起来,心烦意乱,拉扯不清楚,她将这种烦乱当成自己不想亏欠了他。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