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件事,裴书宁转过来看向了她,问:“你累不累?”

姜予南不想应付他,顺势点点头对他撒谎:“累了。”

裴书宁起身,让院外候着的丫鬟进屋来伺候她梳洗。

卸下发间的首饰,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姜予南在浴桶里泡了个澡,水雾氤氲,舒展的四肢被温热的水流包围,舒服的让人不想起床。

过了很久,她都不想起来。

新婚之夜,有件事总是躲不过的。

她习惯逃避,能躲一时就躲一时。

水快凉了的

时候。

丫鬟们又小心翼翼进来伺候她更衣,姜予南摆了摆手,“我自己来吧。”

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柔软的绸衣,又故意慢吞吞的绞干滴着水的长发。

磨磨蹭蹭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裴书宁半句都没有催促,耐着性子坐在小榻上看书,他这个人一向很有耐心。

夜已深,红烛也快燃尽。

姜予南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故意放慢了脚步,待看见男人还稳稳当当坐在屋内的小榻上,她又紧张了起来。

原本以为过去了那么久,他该走了的。

裴书宁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朝她望了过去。

绸衣单薄柔软若隐若现透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段,一把柔软的细腰,纤柔的身姿,泼墨长发落在腰后。

她不安抿着唇,唇色似是被她的齿尖磨得洇红。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裴书宁好像都能书宁到她身上漾起的软香。

裴书宁无声咽了下喉咙,“头发干了吗?”

姜予南点了点头。

裴书宁对她招手,她也不动。

男人主动朝她走了过去,指尖漫不经心缠着微微还有些湿的发梢,“没干。”

裴书宁用毛巾又帮她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头发。

姜予南浑身僵硬,背脊也绷得很僵,他的呼吸好似就落在她耳边,酥酥痒痒,很不自在。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忽然被他抱了起来,一阵眩晕,她就被抱上了床。

男人抬了抬手,床头的灯盏,逐渐熄灭。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姜予南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她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她往床里面缩了缩,掩耳盗铃般卷着被子,以为这样裴书宁就看不见她。

她画蛇添足的多说了句:“我好困。”

说完了还做作打了个哈欠。

裴书宁望着被子里拱起来的身影,不禁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他伸出胳膊,连人带被一把全搂入自己的怀中。

“岁岁。”

她耳朵后好痒。

他的呼吸好烫啊。

裴书宁说:“等会儿再睡。”

姜予南装聋作哑,她不想等,闭上眼睛就能睡觉为什么要等。

她闷在被子里有点喘不上气,不得不探出脑袋,脸上已经被热气熏得发红。

裴书宁的手掌悄然贴着她的腰肢,隔着布料,源源不断的滚烫热气贴着她的皮肤。

裴书宁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后颈,呼吸灼灼,声音听起来也万分隐忍,嘶哑低沉:“办完正事再睡。”

姜予南刚要拒绝就被他堵住了嘴。

轻易就让他撬开了唇舌,顶了进去,她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呼吸不畅,不得不依赖着他。

唇瓣被蹂.躏的红肿。

她像个溺水的人,不得不抱着他这根浮木。

少女的指甲锋利,深深掐着他的后背。

浑身好似痉挛那般,难以自持。

门外无人守夜,丫鬟们提前就被管事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