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放心我,那您就亲自来看着他、照顾他,但前提是,您得早日康复才行。”
临走时,老太太拉着曾钊又说:“曾老师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瑜瑜就拜托给你啦。”
曾钊答应着,心里清楚老太太绝不是那个意思。今后怎么过老太太这关,也是个大考验。
出了住院大楼,傅守瑜问:“刚才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好像还哭了?”
小丫头早困得睁不开眼,窝在曾钊怀里睡过去了,曾钊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肩上,小丫头小嘴微张,口水糊了曾钊一肩,死贵的一件西装就这么糟蹋了。
伺候好了小丫头,曾钊才回答傅守瑜:“没说什么,老太太术前焦虑,怕你没人照顾,所以就把你托付给我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我的人了~”
傅守瑜会信他这套说辞才怪了。
第二十二章
车子往秀山居开去,半路上,傅守瑜示意曾钊停一下,下车去超市给女儿买儿童专用的小牙刷和小毛巾,曾钊见了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说:“明天不忙吧?”
傅守瑜侧首看他。
“去家具店看看。”
“干嘛?”
曾钊笑着反问:“你说干嘛?”
傅守瑜眨巴了半天眼睛,脑子愣是没转过这道弯来。
他这副样子看得曾钊心痒难耐,长臂一伸揽进怀里,吧唧一口。
女儿就在边上呢!傅守瑜条件反射使劲一推,“咚”一声,曾钊的脑袋窗玻璃上了。他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怎么,谋杀亲夫啊?”傅守瑜当胸补上一拳:“快点开车。”昏暗的光线也掩饰不住他红透了的脖子根。
曾钊想: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傅守瑜第一二节有课,小丫头得去上幼儿园,送完这一大一小,曾钊驱车前往省医院,他不放心,得亲自见一见老太太的主治医生――很多细节机巧傅守瑜这个榆木脑袋根本想不到,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让老太太受折腾就不好了。
不得不说曾钊运气好,刚到不久就遇见省医院的院长亲自下病房。那阵仗,真是皇帝出巡,十里八乡都被惊动了。院长看着年轻,恐怕还不到四十,气势镇人。不过身为病患家属,曾钊感受到的只有春风般的温暖。总觉得那院长面熟,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直到听到小护士的偷声议论,曾钊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安家那老二么!
就有那么巧,这边厢曾钊正在病房里拍脑门呢,那边厢方云深那小子就推门进来了。右手捧束花,左手拎个果篮,他不认得傅守瑜的母亲,但他认得曾钊,站门口茫然了两秒钟,眼前一亮,径直过来,先冲曾钊点点头,然后转向躺在病床上吃曾钊买来的早饭的老太太乖巧地笑:“阿姨好!我叫方云深,是代表学院的离退休职工来看望您的!”脸颊上俩卧蚕。
老人家最喜欢他这样的,立即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床边,让曾钊拿水果给他吃。
曾钊立即开始忙进忙出,水果要洗要削,老太太吃剩的早点得拿出去扔不然病房里一股食物味儿闻着不舒服,花没地方放医院门口小卖部好像有花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