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符被撕碎,同时破裂的还有残存的那几分亲情。
姜颖尖叫:“你们给我按着她!”
温眠被两个保镖按在地上,浴袍滑落,露出白嫩的肩膀,她呜咽着,毫无尊严可言。
“为什么要这样……”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温眠脸上。
“装什么可怜!”
“你妹妹的手被你的人砸废了,五根骨头全部断了,可能再也拿不起画笔了!”
“温眠,你明明知道她刚刚拜了那么好的老师,王墨仁已经让她开始入堂正式作画了,她有大好的前程,都被你给毁了!”
温眠被按得浑身都在痛:“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那也是你的人,贺家的人。照片都拍下来了,那个人都已经认了!”
一叠照片砸在温眠的脸上,锋利的边缘划破温眠的脸颊。
上面是一个男人在用石头砸温鱼手指的场面,血腥又暴力。
这个人,她的确在贺津宸的保镖队伍里见过。
真的是贺津宸做的?
“我的确不知道,不是我让他做的。”
温眠的辩解苍白又无力。
“呵呵。”姜颖冷笑,“整个京市,谁不知道贺津宸和你有合作?为了合作伙伴出气!温眠,你怎么这么狠毒?”
“来人!给我按住她的手。”姜颖癫狂,“你毁了鱼鱼,我也要毁了你。”
“很愿意做玉?很愿意出风头?我让你做!我让你出!”
公寓内响起温眠痛苦的叫声。
石头猛地砸在温眠的掌心之中,血肉模糊,痛得温眠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流着我的血,我都觉得耻辱!”
“这么多年,在外面都学坏了,根歪了,人就毁了!”
姜颖高高举起石头。
“不要,妈!不要……”温眠一声一声叫着,想要唤起她的怜悯,周围的保镖都不忍再看下去。
她没了霍习宴,没了养父母,也没有了如今的家。只剩下玉器陪着她,如果不能再做玉雕,这最后的念想也就断了。
“求求你,不要,我真的没有……”
恐惧愤怒,无数痛苦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温眠绝望的闭上眼睛,无尽的黑暗就快将她吞没。
“住手!”
撞击声打断了姜颖疯狂到毫无人性的动作,霍习宴挡在温眠面前。
男人抓住姜颖的手腕,抢过她手中的凶器,丢出门外。
黑曜石袖口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那是黑暗中,温眠最后一缕希望。
她的手臂,掌心不停的在流血,她顾不得疼,紧紧抓住霍习宴的肩膀。
“救我,救我。”
温眠不停地抖,死死缩在男人的怀中。
霍习宴胸口震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眠,像只抵死挣扎的小兽。周遭的狼藉,浑身的伤口显示了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姜颖提高嗓门:“霍习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医院陪着温鱼吗?她还在做手术,你怎么不陪着她!”
霍习宴抬头,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姜颖的脸上。
“入室打砸,故意伤害,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姜颖,如果旁边的邻居报警,温家可保不住你这样的蠢货!”
突然被点大名的姜颖浑身一怔,这是她第一次见霍习宴发火,记忆中,他对温家人总是温温柔柔的。
姜颖觉得没面子,哆嗦道:“她,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轮不到外人……”
“那我现在帮你报警?你看警察认不认?”男人眉头微蹙,语气冷冽,不像是开玩笑。
“你……霍习宴,你别忘了,那场大火是谁把你救出来的!是谁被你家老太太逼出国,是谁为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听到这些话,温眠抖得更厉害。
她望着霍习宴,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