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温眠打断他,“只是觉得我可怜?还是习惯性地想掌控一切?霍习宴,收起你那套吧,我不需要。”
她转身,不再看他,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霍习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仿似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钝痛,比签下离婚协议时更加难受。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默默地转身,走到门口,叫上天天,离开了藏玉阁。迈巴赫很快消失在车流中,仿似从未出现过。
苏烟从后院走出来,看着温眠略显疲惫的侧脸,忍不住问道:“眠眠,你干嘛非要把霍习宴推开?他明显还放不下你,刚才在门口对温鱼那态度,你没看见?他帮你也是好意啊。”
温眠靠在柜台上,揉了揉眉心。
她何尝不知道霍习宴的心意?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不能接受。
她不想再和他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更不想欠他的人情。
“你不懂。”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理不清的纠结。
苏烟叹了口气不再多问,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温家。
温行东和姜颖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财经频道正在报道近期热门的商业案例,其中就提到了藏玉阁的玉器盲盒,称赞其创意新颖成功盘活了老字号。
画面上出现了藏玉阁门庭若市的景象以及温眠接受采访的片段。
即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她的自信和从容。
姜颖看着电视忍不住撇了撇嘴:“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能长久吗?”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复杂情绪。
这个被他们忽视了多年的亲生女儿,似乎真的有点本事。
温行东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电视,眼神有些闪烁。
这时温鱼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刚好看到了新闻的结尾听到了父母隐约的议论声。
她走到客厅看到电视画面上温眠意气风发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在藏玉阁受到的屈辱,以及霍习宴对她的冷漠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恨意瞬间涌了上来!
凭什么!
凭什么温眠总能这么得意?
凭什么她一回来就要抢走自己的一切?连习宴哥哥都不行!她绝不能让温眠就这样顺风顺水下去!
温鱼悄悄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登录了一个匿名小号。
她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很快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帖子和评论,矛头直指温眠。
“玉器盲盒?呵呵别被外表骗了!藏玉阁那个老板温眠手上可是沾着人命的!”
“楼上说的是海城那个案子吧?听说死者叫刘零零当时闹得挺大的!”
“对对对就是她!这种人做的东西谁敢买?不怕沾上晦气吗?”
“抵制藏玉阁!抵制劣迹艺人哦不,劣迹商人!”
这些言论带着极强的煽动性迅速在一些八卦论坛和社交媒体上传播开来,把海城那件旧事再次翻了出来目标明确地指向温眠,企图用舆论彻底摧毁她刚刚好转的事业和名声。
网络上的污蔑好比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关于温眠和刘零零旧事的恶意揣测和攻击,伴随着藏玉阁盲盒的热度迅速发酵。
“东家,网上那些人胡说八道!我们报警吧!”陈希气得脸色发青将平板电脑递给温眠。
温眠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脸色沉静,只是拿着刻刀的手指微微收紧。
报警?她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
报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让事情闹得更大,正中温鱼下怀。
苏烟更是暴跳如雷:“肯定是温鱼那个贱人干的!她自己没本事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眠眠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温眠还没想好对策事情就出现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