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脸色一僵:“苏小姐说笑了我店里的画都是真迹。”
“真不真迹谁知道呢?”苏烟毫不客气当着温鱼的面,直接将那张精美的请柬“唰唰”几下撕了个粉碎随手扔在地上。
“我们眠眠忙得很没空去你那什么破斋。拿着你的垃圾赶紧滚!”
苏烟向来泼辣又极度维护温眠,对温鱼这种绿茶更是厌恶至极。
她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直接上手就撕,一点余地不留。
温鱼被她这番粗鲁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眼圈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苏烟双手叉腰好比一只要战斗的母鸡,“以前霸占着温家千金的位置欺负眠眠,现在眠眠回来了你又跑来装姐妹情深?我呸!赶紧滚别脏了藏玉阁的地!”
说着,苏烟上前一步直接推了温鱼一把。
温鱼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地上破碎的请柬和苏烟凶悍的样子,再看看旁边冷眼旁观的温眠,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只能咬着唇含着泪,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呸!什么玩意儿!”苏烟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才解气地转过身对温眠道,“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给她脸!”
温眠看着被苏烟撕碎的请柬心里并无波澜。
她早就看透了温鱼的真面目。
她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呀,还是这么冲动。”
苏烟哼了一声:“对付贱人就得用贱招!”
苏烟刚把温鱼骂走藏玉阁门口就停下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正是霍习宴。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眉眼精致,是天天。
霍习宴牵着天天的手本意是想借着孩子买盲盒的由头,来看看温眠。
他知道她最近风头正盛,但也担心她太过显眼会招惹麻烦。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温鱼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鱼一抬头,看见霍习宴,眼睛瞬间亮了,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她连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泫然欲泣地开口。
“习宴哥哥,我只是想来看看阿姐,苏烟姐姐她就……”
她故意话说一半,营造出被苏烟无理欺负的假象,希望霍习宴能像以前一样,站出来维护她。
然而,霍习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他甚至没有停顿脚步,直接牵着天天,绕过地上的温鱼,径直走进了藏玉阁的大门,仿似她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
温鱼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从委屈到错愕,再到不敢置信。习宴哥哥怎么会……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最看不得自己受委屈了。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藏玉阁内,温眠和苏烟听到门口的动静,都看了过去。
“眠眠阿姨!”天天挣开霍习宴的手,像只小炮弹一样冲向温眠,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温眠对这个小家伙向来没什么抵抗力,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天天怎么来了?”
“小舅舅带我来买盲盒!眠眠阿姨,你们的盲盒好厉害,电视上都说了!”天天搂着温眠的脖子,奶声奶气地炫耀。
霍习宴跟在后面走进来,视线落在温眠抱着孩子的温柔侧脸上,心头微动。这画面,他曾无数次幻想过。
“想买哪个?阿姨带你去挑。”温眠抱着天天走向摆满盲盒的展柜。
苏烟在一旁看着,眼神在温眠和霍习宴之间转了转,没说话,只是抱臂靠在柜台边,一副看戏的表情。
天天兴奋地指着各种款式的盲盒,温眠耐心地给他介绍着。霍习宴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偶尔插一句话,气氛竟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霍习宴随手拿了好几个盲盒,直接让陈希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