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的一切,都要拿回来。
几天后,霍习宴办理了出院手续,温眠和他一起返回京市。
原本霍习宴应该回他自己的住处,但他却以“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需要人照顾”以及“被扫地出门暂时无家可归,更无收入来源”为由,堂而皇之地跟着温眠回了藏玉阁。
温眠拗不过他,也确实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便默认了。
于是京市的藏玉阁,多了一位“无所事事”的闲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落在安静的工作室里。
温眠坐在工作台前戴着放大镜,手里拿着专业工具正专注地修复着一件碎裂的古玉佩。
她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似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不远处的窗边放着一张藤编的摇椅。
霍习宴就半躺在摇椅上盖着薄毯,手里随意地翻着一本闲书,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工作台前的那个身影。
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没有了西装革履的束缚,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岁月静好,时光安然。
“温小师傅,生意兴隆啊。”一个带着几分邪气和玩世不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第96章 烦人精又来了
温眠抬起头只见贺津宸斜倚在门框上,桃花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目光在空荡荡的前厅扫了一圈,又落回温眠身上:“不过看起来,好像有点冷清?”
温眠放下工具摘下放大镜,站起身:“贺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对于这个合作伙伴温眠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他有能力有手段,但行事风格太过不羁,有时让人捉摸不透。
贺津宸踱步走进来目光在室内那些价值不菲的古玉器上流连:“没什么路过,进来看看,顺便想跟温老板谈笔生意。”
他走到一个展柜前,指着里面一块水头极好的和田玉籽料:“这块不错,我买了。”
温眠淡淡道:“抱歉,贺先生,藏玉阁最近人手不足,暂停对外销售,只接修复委托。”
贺津宸挑了挑眉,仿似有些意外:“暂停销售?温老板这是遇到难处了?”
他明知故问。
他走近温眠,微微倾身,语气带着一丝暧昧的试探:“如果是资金问题,贺某不才,倒是可以帮温老板一把。”
“或者温老板有什么别的麻烦,也可以跟我说说,在这京市,我贺津宸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他靠得有些近,温眠不适地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温眠面前。
霍习宴不知何时已经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脸色也带着伤后的苍白,但那份久居上位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他伸出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温眠的肩上,将她往自己身后揽了揽,目光冷淡地看向贺津宸:“贺先生的好意心领了。藏玉阁的事情,不劳外人费心。”
贺津宸看着突然出现的霍习宴,又看看他搭在温眠肩上的手,眼中的玩味更浓了。
“哦?”贺津宸故作惊讶,“前夫怎么还登堂入室了?”
没等温眠开口,霍习宴已经替她回答了,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主权宣示:“暂时住在这里。”
贺津宸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霍先生这寄住得倒是挺心安理得。”
他上前一步,无视霍习宴警告的目光,直接对温眠说:“温小师傅,既然不卖东西,那修复总可以吧?我正好有件东西需要修复,不知温老板可否赏光,单独谈谈?”
他刻意加重了“单独”两个字,目光在温眠和霍习宴之间逡巡,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温眠有些不耐烦:“贺先生,藏玉阁现在确实不方便接待。您如果有修复需求,可以预约之后再来。今天请回吧。”
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