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死死盯着温鱼,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闭嘴。下去。”
温鱼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哆哆嗦嗦地被温眠拽下了车。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温眠却仿似毫无所觉。
她拖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的温鱼,一步步走向那块新立的墓碑。
“跪下。”
温鱼看着墓碑上刘零零的照片,吓得连连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阿姐……求求你……零零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冤枉的……我也是受害者……”
“我让你跪下!”温眠猛地提高了声音,用力一按温鱼的肩膀。
温鱼“噗通”一声跪倒在泥泞的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温鱼,”温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似血泪,“你告诉零零,告诉她你是怎么跟王五联系的?”
“你是怎么告诉他时间和地点,让他去地宫拍照片毁掉我的名声的?
“你告诉她,她是怎么替我挡了这一劫,又是怎么被你间接害死的!”
温鱼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更浓的恐惧和委屈覆盖:“我不知道,阿姐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是谁!”
“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失去了清白……呜呜呜……我以后怎么办啊?”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时,温行东和姜颖的车也追到了,看到跪在泥地里哭泣的温鱼和站在一旁仿似恶魔的温眠,姜颖当场就疯了。
“温眠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把你妹妹带到这种地方折磨她!
她刚受了那么大的罪,你怎么忍心!你还有没有良心!”姜颖冲上来就要打温眠。
霍习宴及时赶到,拦在了温眠身前,挡住了姜颖的手。
温行东也指着温眠怒吼:“赶紧把你妹妹扶起来!带她回医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非要闹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温眠看着眼前这颠倒黑白的一幕,看着温鱼在父母怀里哭得更凶,仿似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一股极致的悲凉和愤怒涌上心头。
她猛地推开霍习宴指着温鱼,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们问她!你们问问她!”
“零零的死到底跟她有没有关系!你们问问她敢不敢对着零零的墓碑发誓说她完全不知情!”
温鱼哭着摇头:“阿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够了!”温行东打断温眠,“鱼鱼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要再刺激她了!赶紧跟我们回去!”
温家父母眼中只有温鱼,他们打着伞,扶着温鱼上车,回头望向温眠的眼神之中满是嫌恶。
“温眠,你就是个疯子!一个小队员,死就死了,你还想要了你妹妹的命吗?”
温眠看着眼前这些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为了所谓的亲情隐忍了那么久,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伤害和污蔑。
而那个真正害死零零的凶手却可以躲在“受害者”的面具下,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凭什么!
“我不走!今天,我一定要为零零讨个公道!温鱼,你害死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身体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抖。
霍习宴看着她仿似随时都会碎裂的样子,心脏猛地一揪。
他上前一步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眠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有我在,别怕……”
温眠在他怀里僵硬了一瞬随即仿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积压了许久的悲痛、愤怒、委屈、绝望,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她死死抓住霍习宴胸前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肩窝,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似要将整个灵魂都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