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光狠狠甩在温眠脸上。

“你这个扫把星!”温行东指着温眠,气得浑身发抖,“我就知道你回来准没好事!先是害得工地停工,损失惨重,现在又招惹来这些亡命之徒,害得鱼鱼她……她……”

他看着病房里了无生气的温鱼,痛心疾首:“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出事的不是你!鱼鱼要是留下什么阴影,我跟你没完!”

姜颖被掐人中醒过来,也扑上来捶打温眠:“我的鱼鱼啊!你这个祸害!你还我女儿!你把鱼鱼害成这样,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滚!你给我滚!”

温眠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听着这些仿似淬了毒的指责,心脏一阵阵抽痛,却又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又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错的永远是她。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面目狰狞,口口声声是她父母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霍习宴也闻讯赶到了医院。

他刚处理完工地那边因为命案而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问题,神色疲惫,当看到温眠脸上的指印和她父母激动的样子,眉头立刻拧紧。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里的温鱼似乎听到了动静,虚弱地开口:“爸,妈,别怪阿姐……不关她的事……”

温行东和姜颖立刻停止了对温眠的指责,冲回病床边。

“鱼鱼,你怎么样?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姜颖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温鱼眼圈一红,泪水无声滑落,她看向随后走进来的霍习宴,声音带着哭腔和不易察觉的惶恐:“习宴哥……我是不是很脏了……你……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霍习宴的出现,让温行东和姜颖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些,但看向温眠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怨怼。

温眠没有理会父母,也没有看霍习宴,她的视线落在病床上那个楚楚可怜、仿似受惊白兔的温鱼身上。

温鱼接触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往被子里躲了躲,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姜颖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