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有几个字。
【早上好。】
冷淡得不像夫妻。
连朋友都不如。
所以,他回来的那天,我第一次提了离婚。
用歇斯底里的方式讨伐他。
企图让他感同身受。
可笑的是,他眼中冷寂一片,用生硬的道歉方式衬托我的无理取闹。
「李初容,对于你母亲的离世,我无能为力,也表示遗憾。
「我不希望这点小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是对他人的尊重。你单方面离婚的决定,我认为是不理智的,所以这次我原谅你。」
那天最后收场得猝不及防。
因为他,又出差了。
逃避我,冷落我,再来施舍我。
3
骆琛不信我是真的离婚。
他决定故技重施,当天晚上就出差去了 B 市。
但晚上就回来了。
原因是,秘书的父亲病危无力回天。
她和他打电话,惶恐哭诉。
他说:「生死面前无大事,我会是你的后盾。」
医院人误会他是她的丈夫,羡慕有余,同旁人一起打趣。
明瑛想冲上去教训他。
我拉回她的手,淡淡地说:「我和他提离婚了,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惹自己生气。」
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初容……」
我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下。
心里也没有泛起涟漪,就好像曾经真挚的爱变成了白开水,淡而无味。
当晚,骆琛回家。
他从身后环过我的腰,鼻息喷洒在我耳侧。
「初容,我?ù?想……」
他身上的香水味浓烈炙热。
我转过身子,推开他的靠近,咫尺之间,泾渭分明。
「骆琛,我嫌脏。」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李初容,你怀疑我出轨?你有证据吗?我每天洁身自好,从没有夜不归宿,哪怕陪客户到三更半夜,也是让秘书送我回家。
「你说我脏?
「我碰你是履行夫妻义务,对于这几天冷落你的补偿,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他一走,我的呼吸瞬间舒畅很多。
这个家,我是一点都不想待了。
4
整理好一切,我搬到了自己婚前的房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明瑛提了一箱啤酒,贺我恢复单身,决定不醉不归。
醉酒消愁她更愁。
她抱着我问:「初容,放得下吗?」
没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曾经爱过是真,如今不爱也是真。
当失望大于期望时,才幡然醒悟,用余生去妥协的爱,大抵是还不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