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沈骊珠喉间轻咽,闭了下眼,“殿下难道不知,权势惑人心,会改变一个人么。”
“嗯。”李延玺想,天底下也没有几人比他更为清楚了,几分漫不经心地回答,“孤知道。”
“但,只有无用的男人才担心女人抢了他的权势。”
他伸手,抚摸了下女子鬓边的黑发,将那缕不小心凌乱了的发,温柔地别到耳后去,然后才缓缓道:
“何况,不论阿姮变成什么样子,孤都喜欢。”
李延玺心里最是遗憾
未曾在那别人口中提起的,她最年少明媚的时候,得见她。
若是当年摒弃傲慢与偏见,在那年宫宴上好好地看一看她,他和她或许如今就不会走得这般艰难,仿佛处处绝路。
那眸光太炙热,让人心慌地避开了去,脸颊从太子微微粗粝的指腹下轻擦而过,垂眸时,面纱在她视线里微漾了下,她开口:“殿下,能否先让我母亲起来?她的膝盖经不住久跪。”
那也是曾经为她求情,落下的陈年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