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被湮没在唇齿间,李延玺吻了上来,没有让骊珠说完。
吻上骊珠时,他起了身,姿势便瞬间上下颠倒。
他朝她逼近,骊珠纤细的背被迫抵上车壁,捧着她脸的手,也改为从身后重重掐住她的后颈,叫她一丝一毫也挣脱不得。
沈骊珠完全被太子掌控。
“不行,李延玺……”她抵抗,素白的手推拒在他肩上,他却分毫不让。
骊珠抵抗得越厉害,那吻便越凌厉,似要掠夺掉她所有的呼吸,渐渐凌乱……
她闭了眼,像是放弃了挣扎,最终唇舌激烈的交~缠在一起。
李延玺吻着她,却是睁着眼,蕴含暗炙色彩的狭长墨眸看着骊珠近在咫尺的脸。
她很美。
如今,这种美,似晶莹的白幽昙绽放出一抹艳色。
于是,便也有了惑目流丽的明艳。
她快窒息时,李延玺才退出,却也未完全从她唇上撤离,亲昵而缱绻的微微浅碰着她的唇角,声音微哑的模糊低笑,“抱歉,孤没忍住。”
又道,“还记得吗,孤昨夜也是这样吻你的……”
若是不观身份,不论前情,倒也有几分耳鬓厮磨的味道。
然而,太子低笑着说出来的那句话,令骊珠鬓发凌乱的别开脸去,她抿紧了唇,分明带了丝慌乱却竭尽平静地回答道,“不记得。”
她的发,今早本就未绾,此时青丝几缕覆在颊边,颊与唇却是艳的,轻颤着的眼睫像是停栖在上面的蝶,清冷着如画眉目,却……任是无情也动人。
“那也无妨,多吻几次就记得了。”李延玺喉咙重重滚动,却是低笑一声,伸手将骊珠的脸掰回来,再次吻了上去。
骊珠哪里肯再让他得逞?她紧咬了牙关,不让他进去,太子的手却重重握住她下颌,迫使骊珠张嘴。
她的舌尖像是有蛊惑人心的蜜,叫他尽数掠夺。
而骊珠恨极了这样的强迫,最后狠狠咬在他唇上。
有鲜艳的血液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即便被骊珠咬破了唇舌,李延玺却也未放开她,反倒将骊珠抱上自己的膝,她的衣裙落在他腿边。
呼吸滚烫,喘息急促,他们的唇齿凌乱地纠缠,偶尔溢出的声音模糊且破碎,垂落的衣角也交叠在一起,密闭的车厢像是发生着一场无声的风月……
直到车厢突然重重晃动了下,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外面透进少臣的声音,“殿下,骊珠小姐,齐府到了。”
“李延玺,放、放开……”沈骊珠唇齿间发出呜咽,脸颊晕开的潮红一直弥漫到眼尾去,李延玺终于松开了她,退出来,转而往上,吻了吻骊珠眼尾的浅痕,道:“沈骊珠,你在说谎。”
你分明记得,孤昨夜是怎样吻你。
眼尾那抹肌肤被那个吻烫了下,又似有疼痛猝然浮现出来,骊珠仓惶地推开太子,结果却是自己险些跌落在地。
“阿姮。”李延玺想要来伸手扶她,沈骊珠却拂开了他的手,语气里带了丝激烈,“别碰我。”
李延玺微微凝住,手停顿在半空。
他不懂,她最后分明也有丝动情,至少不是厌恶的。
沈骊珠闭了闭眼,平静了下,才低声道:“殿下,既然如薇已死,那么我们的交易,便就不作数。您不该……那样吻我。”
话落,李延玺唇边绽出了丝笑,虽名嘲讽,却足可倾城。
他还是那般缱绻地唤着她,语调轻而慢,蕴着危险,“阿姮,不论有没有陆如薇,和千金台那一夜,你都只能是孤的,这样浅显的道理,你这样聪慧就怎生不懂?”
声音划落耳边,那样的势在必得,沈骊珠心下凌乱又生了惧意,抬手撩起了帘子,仓惶地下了马车。
太子倒是未曾下车,只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唇上被骊珠咬破的地方,好暇以整地道:“今日不便上门拜访,接下来或许很忙,孤改日再来看你。”
沈骊珠背影微顿,道:“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