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用心作了一番功课。”母亲带着难得的赞许回答道。
“莫毗多女士没什么要指正的吗?”
“我今天不是来传教的,所以不必央求真神再展示更多的神迹。再说了,之前真神在你面前施展了更强大的神迹,你不也无动于衷吗?”
想起了之前那场大变活人,我再次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也不算完全无动于衷吧。”
“总之,现在你有什么要问的?”
反正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已经数次在我面前出现,我懒得再纠结它的原理,索性问了和我的切身利益更相关的问题:“既然以这种劳烦真神的方式与我联系,那请问莫毗多女士,真神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又会对我做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已经替真神回答过了,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不会再重复了。至于第二个问题,只要你顺应真神的安排,真神就会给予你需要的帮助。”
看来,我真要当蛇瞳众的保护伞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手机上的蛇瞳射出一道细细的蓝光,绕了我的食指一圈,随后我感到一道电流从我的指尖直直窜到我的心脏,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手机也正面朝下滑到了地上。
我捡起手机,上面呈现着正常的壁纸,黑暗和蛇瞳已经消失,我又打开邮箱,那封邮件也不见了。然后我看到,在我左手的食指第三关节上,出现了一根深蓝色的细线,就像是一枚极其纤细的戒指。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我得到了三次意外的晋升,而公开反对或是乱嚼舌根的人,要么会出现严重的工作失误,要么会遇到其它变故。我想起了那句“真神就会给予你需要的帮助”,心中不免对母亲多了几分崇敬。
慢慢地,我的工作数次涉及对邪教的打击,而在任务下达的两天后,我总能收到深蓝色的会议连接,于是我恰到好处地提供有效的信息,让蛇瞳众能够幸免于难。作为报答,或者交换,或者引诱,每次都会有关于天道的信息被发送到我的邮箱。
无论如何,母亲或真神都让我官运亨通,顺利坐上了首相的位置。过了几年,当我为春酒维新纪念活动作准备时,深蓝的链接又来了。
我在私人别墅的密室里打开了它,这回变成黑色的不仅是我的屏幕,还有房间中的一切。明明吸收了所有光源,这些黑暗仍然反射着五彩的光芒。然后几十只深蓝的蛇瞳同时睁开,发出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声音:“感谢你的回应,莫遮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我稍微恢复了理智:“莫毗多女士?”
“我在。”
“好,这次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
“你记得忍冬戒吗?”
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母亲挥动铁铲的背影,于是回答道:“当然。”
“真神对它赐予了祝福,让它于烧死暴君的毁灭之火中幸存。现在它被赋予使命,去彻底终结少数人的专制统治。”
“等等,”我难得地提出质疑,“你的意思是,我要拿它去刺杀祝云门……陛下?”
“该终结的是制度,不是人。”
“但现在的君主立宪制,已经对君主权力做出巨大限制了吧?”
“那你如何保证,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不会出现另一次永恒号事件?你想让阿览延的血白流吗?”
这句话让我短暂沉默了。倒不是因为我对祝云门有多少情感,或者我没有独裁的野心,只是觉得没必要一下子做那么绝,搞那么僵。毕竟从目前看来,我的陛下还说得上是一个趁手、听话和漂亮的工具。
“真神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只会提供真相和选择的机会。既然先皇想要窥探天道,那他的女儿当然有资格,也有必要继续这未竟的事业。既然你认为祝云门是有用的,不妨看看她是否会选择了解世界的真相,以及在了解之后,是会变成更高尚的人,还是变成碌碌无为的庸人。”
这话稍微说动了我:“那我该怎么做?直接把忍冬戒交给她吗?”
“不,忍冬戒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