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敲门声:“陛下,到了去议会的时间了。”
“是吗……多谢提醒。”
“您还好吗?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要不要取消行程……”
“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祝云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现在我就去议会。”
是的,自己必须去议会,必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所有人。
“忍冬戒之七”出现了!我还以为文档后面会是“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这种循环呢hhh~莫遮说“愿芸神的光芒照耀陛下和雪狮子小姐前行的道路”太幽默了,害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虽然莫遮面上不知情,其实还是发现了祝云门的异常吧,也许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天道和世界真相的事?好担心祝云门在会议上说出后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顺便再捉个虫,“直到看清”~
感谢满怀爱心的卜者和捉虫师(′?ω?`)故事已经进入尾声了,真的很感谢一路的陪伴
祝云门(七)
当莫遮抱着花束走入南缁市脑科医院大厅时,正对上大屏幕里自己的特写。
“我们对祝云门女士的病情感到遗憾,并将投入一切需要的人力物力用于治疗。然而精神类疾病很可能会遗传,不能再将国家的象征寄托在这一有缺陷的家族身上。或者说,即使没有祝云门女士如今遇到的问题,在现代社会花大量的金钱供养某一家族,并将其视为国家的象征和荣誉,也是有悖于民主精神的。”
在二十天前的议会上,当失控的祝云门被带走后,她面对蜂拥而来的记者这么说道。
莫遮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半天屏幕,直到报道结束才进入电梯,刷了特许通行证,直达对外封锁的顶层病房。
刚出电梯,便有一名军官和一名医生迎了上来,前者向她汇报没有异常情况,后者则说患者出现过几次躁狂症状,但现在已经通过医疗手段控制住了。莫遮点了点头,走过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巡视的走廊,将保镖留在屋外,自己敲了三下门后,开门走进了病房:
“今天感觉如何?我的陛下。”
被拘束服固定在病床上的祝云门发出一声嗤笑:“现在不是已经废除了帝制了吗?首相大人?或者说,总统阁下?”
“为了节约时间,也为了拉近距离,偶尔采取之前的称呼,不失为一种怀旧的趣味。”莫遮将怀抱的花束放在床头柜,又将花瓶里有些蔫了的花取了出来,开始换上了新鲜的花卉,“陛下觉得这些花如何?”
“俗不可耐。”
“真让人伤心呢,以前陛下很欣赏我的审美的,果然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比起变心,不如说我一直被你蒙蔽,没能看透你的蛇蝎心肠。”
“多谢夸奖。”莫遮将最后一朵鲜花插进花瓶,将它转到了祝云门的方向,“毕竟毒蛇往往潜伏于鲜花之下,而陛下向来喜欢鲜花。”
“我被关在这里有几乎无尽的时间,但日理万机的总统阁下专程前来拜访,应该不只是为了来奚落我吧?”
“嗯,确实如此。”莫遮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神色亲切如探病的友人,声音丝滑如水中的游蛇,“陛下应该对我有不少疑问吧?今天我可以回答陛下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