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不想看着他死。

他挺好的,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松开手。

衣服很快被他撕扯的乱七八糟,他或许是不会解,或许是等不及,反正完全是乱来。

冯菁没有任何准备,在他用力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绞紧身体。痛苦加剧,但她没推开他。

反反复复多次,终于逐渐湿润,但还是没办法渐入佳境,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做好人不容易,如今看来是真的。

结束之后,他没有退出来,仍旧压在她身上,咻咻鼻息落在她耳畔。

冯菁眼神涣散地看着他凌乱衣衫中露出的白皙肩膀,莫名地想到那天在乌奇藏宝阁。他靠得近,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

肯定是因为从小锦衣玉食,香料腌入味了。

喘匀气后,她想推开他起身,却意外地感觉到他埋在自己身体里的那部分又重新变硬。

到底要多少次才算完?她的哀怨又多了几分。

疼痛夹杂着陌生的快感袭来,她用手抵着他防止他进一步加深,可是怕伤到他并不敢真的用力。

等到他终于筋疲力尽翻身沉沉睡去, 冯菁的下身已经混乱不堪,动一下就有东西流出来。

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她报复性地用他的帕子清理干净自己,然后跳下床穿好衣服,掩上门悄悄回到房间。

人泡在浴桶里,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道他会睡多久。醒来又该如何面对。

不管怎么说,她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多少得有点奖励。这种事已经完完全全超过一个侍卫的职责范围,今天要是谢良随行,他恐怕早就见了阎王。就冲这一点,他也该有所表示。她现在已经是一等侍卫,职位上已经到顶。不过可以直接赏银子,她说不定能去买把好剑。或者干脆来个大宅子,她要把谢良他们都叫过去喝酒。据说王府在城郊有一些产业,都还空着没人住……

窗外竹叶沙沙作响。

冯菁趴在床上沉沉睡去。梦里混乱一片,师父和端贤轮番上阵对她说教。她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真的不是垂涎他的美色顺水推舟。她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迟早要回江湖上混,怎么可能和他有牵扯。师父摇头表示不信,掏出竹杖要教训她。她躲闪不及,被连着打了几棍在腰间,又酸又疼。

远处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冯菁一骨碌爬起来,居然已经是掌灯时分。门外影影绰绰,看起来是端贤。

心绪又烦乱起来,拿不准要怎么面对他。这世上要是有失忆大药丸就好了,她准给他来一个。

叹了口气,她起身打开门。

端贤显然已经恢复正常,除了右耳旁边有两道血红的抓痕。那是她吃痛不小心抓坏的。

她以为自己不会害羞,但万万没想到只瞟了他一眼就控制不住脸上发热。

沐浴时幻想赏赐的激动场面一去无踪。

“黄莺刚才把解药给我了。” 他哑着嗓子说。

声音很轻,可话却如平地惊雷。

冯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真正理解。原来这东西有解药,原来黄莺在胡说八道,原来她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做。

是啊,黄莺怎么可能真的搞出人命。她们是上门求医的,弄死了端贤,药王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显而易见的道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更让人懊恼的是,他当时叫她出去,是她自己犯傻不走。

弄成现在这样,全都怪她自己惊慌失措,做事不过脑子。

“我以为她认真的……” 她悔恨交加,试图解释,可是越说越急,越急越乱,最后甚至口不择言:“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端贤连忙打断她,“我知道,不怪你。”

他知道?冯菁的心沉到肚脐附近。他知道什么?知道会有解药?还是知道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