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凑过来嘻笑道:“冯姑娘,你要是想好的快点,明天早上和药庐的阿若上山去采药,那个黄莎草,趁新鲜吃,只需一剂就可药到病除。”
“你胡说。” 冯菁不相信她。
“大小姐说的没有错。” 狗头苏灿头在一旁附和,信誓旦旦。
端贤也觉得早点好起来可以早回京城,没什么不妥,叫冯菁跟他去。
上命难违,冯菁只好跟着一言不发的阿若在清晨出发上山。黄莎草长什么样她完全不知,瞎子一样跟着阿若从一个山头翻到另一个山头。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们在一个小山坡上遇到另一个药童。 那人十分热情,听说他们在找黄莎草,当即从背篓里取出一把相赠。
奇怪的是阿若没接,却把那人拉去一边,悄声说话。
这样的鬼鬼祟祟马上引起了冯菁的警觉,她混迹京中这么多年,虽然离足智多谋还很遥远,但这两个郎中学徒不是她的对手。
盘问之下,阿若越说越离谱,破绽百出,一会儿说那人手里的不是黄莎草,一会儿又说还需另外一味草药,再去前面看看。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冒冷汗,左顾右盼,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
冯菁越发觉得不对劲。黄莺会不会有什么诡计?这里可都是她的地盘,让这些小喽啰听她的指挥可是不费吹灰之力。
越想越觉得不妥,她扔下阿若急急忙忙返回住处。
四下安静,端贤的房间竹门紧闭,连窗户都没开。
她一脚踹开门,果不其然,黄莺也在里面。
端贤呼吸急促,双目赤红,一只手扶着桌角,喘气很费劲的样子。
冯菁一把扣住黄莺的脖子,怒道:“你做了什么?”
黄莺万万没想到她会回来,像出水的鱼一样张了张嘴,艰难道:“你……你不是采药去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少废话!” 冯菁嘭的一声把她的头按在门板上。
黄莺拼命挣扎,不断咳嗽,眼泪鼻涕齐流。“他……他吃了……合欢散……”
居然是这中下九流的东西,冯菁拽过她的衣领,恶狠狠的问:“解药呢?”
黄莺被她的样子吓到,哆哆嗦嗦的小声说:“这东西……哪有解药……做完不就好了……”
冯菁真是恨不得给她两巴掌,可是万一打死了她药王那边不好交代。
“冯菁,放开她……赶她出去。” 端贤重重的喘着气,艰难的说。
黄莺哎哎哎的叫唤,被推出门的时候还在喊:“哎!我可是告诉你们了啊,再过半个时辰要是不解会筋脉尽断死的很难看的。我爹的方子写的,信不信随你们……我跟你们说过了啊,有事千万不要找我算账……”
冯菁插上门栓,一个头两个大。
这怎么办?药王谷除了黄莺没有别的女人。去最近的村子里面找个姑娘来回怎么也得两个时辰,更何况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干这个,总不好把人家绑架过来,回头姑娘没了清白要上吊就糟了。能找个青楼姑娘最好,给她几两银子,和端贤春风一度也不算吃亏,可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她很怀疑没有这种产业。
端贤的情况越来越糟,浑身发烫、气血翻涌。
冯菁给他倒水,他没接,反而抓住她的手。
居然卡在这里??
蹲蹲蹲
卡了哈哈哈
终于要……了!!
大大你怎么能卡在这里,把我吊的上不上下不下的呢?
大小姐也算是助攻了一把
我感觉这样对女主很不公平啊
18. 清白是小事
冯菁反扣住端贤的手,只觉掌心烫的惊人,再搭他心脉,果然十分不妙。
黄莺没有吓唬人,可这怎么办呢?药王今日不在,她还能去找谁?
“你也出去。” 端贤闭上眼睛强忍情潮,哑着嗓子虚弱地命令她。
冯菁没动,她比他清楚,这药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