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盘旋成表情包那样标致的 Shit 形状朝着他吐信子。据当事人陈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记得听见‘邦’的一声了,想必是那邪物正要发动攻击被格挡住。
这都要归功于他能够眼疾手快地闭上桶盖儿,不然他连电灯泡都没得做,彻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二人对他稍作安慰,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察觉出不对。
“怎么突然对法律这么感兴趣?你被人告了啊?”凌寻隐去了安宁的那部分,因此宫南北不清楚他的动机。
“切,看不起谁,我好学不行啊,你笑什么?我告诉你那老粗毒蛇还待在我那出恭桶里,你信不信我把它逮过来叨你?别笑了!小玉你快管管他!你怎么也在笑?…狗男女!”
原本一行人只打算换家酒店,然而世事难料。
大街上,乌衔玉在根据网上推荐寻找酒店,宫南北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掬在她身上。凌寻则跟在他们身后,可能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惊险刺激,他感到口干舌燥,趁着等车的功夫,凌寻进路边店里随手买了杯饮料。
“别喝!”
就在凌寻要咬上吸管的时候,啪的一声,宫南北扇掉了他手里的饮料,绿色汁液喷溅,慢慢地透过砖孔渗进地下,在路面上留下潮湿的印迹。
乌衔玉也转头看过来。
“怎么了?”凌寻一时间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他张着嘴发了愣,还保持着把吸管送进嘴里的姿势,看起来特呆。
宫南北恨铁不成钢:“这是大麻饮品,来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带有绿色叶子的饮料不要买吗?”
大麻?!
“我没听见,走神了…”差点就变成瘾君子了,凌寻嫌弃地甩了甩手,想把那份饮料留在手心里的歹毒余温甩出去。
看着地上的杯子,凌寻打了个寒战,不由得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他生早了。
雪中送冰柜的是,就在这一地鸡毛的时刻,他们身后走上来一名白人男子,对着凌寻“How much、How much”地问,凌寻摸不着头脑,他以为这人是来搞推销,或者这人看自己手里大包小包的、误以为自己是搞推销的。
凌寻好声好气地跟白男周旋。
宫南北贱兮兮笑着打开手机为二人拍照,并发到了群里与好友嘲笑讨论。
乌衔玉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扯了扯凌寻的衣角,表情怪异悄声提醒道:“别搭理他,这个人把你当作…”之后她没再言语,而是慢悠悠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一家霓虹闪烁的风月场所。
凌寻看过去,拳头顷刻之间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