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老淫棍想嫖他?!
他目眦欲裂,法治社会限制了他的行动,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口恶气必须要出,凌寻一脚踹在那老淫棍的慧根地带,痛得那棍面目狰狞地滚来滚去。
“Oh fuck!My penis!Fuck!”
“Are you OK?”有人到他面前温和地询问,白男痛哭流涕地让他叫救护车。
“Let me see see。”
男声磁性温柔,地上的人精虫上脑,心里又有了不可言说的阴暗想法,他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就要拉开裤链:“Oh…”
“Here?”
“Yeah.Touch it…ahhhhhhhh!!!”
原来面前人正是凶手,他施暴之后没有离开犯罪现场,而是再次抬起脚狠狠踩下去以实施加害行为,边踹还边在嘴里配合地念叨:
“救护车!”一脚。
“Touch!”确实,鞋底 touch 了。
“Touch!”touch tightly。
“救护车来咯,接好了!”跳起来两脚并用,泰山陨石坠,乌鸦坐飞机。
地上的人再起不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今天实在多灾多难,凌寻报复完之后臭着脸,拖着身后的两个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且是永远离开,凌寻当晚就买了飞往土耳其的机票,这鬼地方克他,他再也不会来。
生活处处是陷阱,但今天凌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掉进陷阱了,而是被这个世界做局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倒霉过。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三个人在飞机上补过觉,都不太困,晚霞还算好看,粉嫩柔亮适合用来做背景板,他们的计划是每落地一个国家就要先拍一张三人合影留作纪念。
凌寻刚想拿出相机支架,旁边来了个好心人用土味英语说他可以帮拍。
“Thank you.”有人帮拍不用麻烦,凌寻自然乐意,他屁巅屁颠跑到宫南北身旁,在宫南北和乌衔玉一人比出一半桃心的同时,凌寻举起大拇指,并露出了一口洁白健康的牙齿。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三人笑容犹在。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三人脸有点僵。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三人手已经开始打哆嗦了,不是这人究竟要拍多久,拿他们当素材练上了?
“OKOK Thank you。”他们强行打断这个过分热情的当地人,走上前,拿过手机。
?
他们围在一起,在看到照片时丧失了表情管理能力,礼貌的笑容僵在脸上,牵强到像用笔描上去的。
嗯……
三人表情震撼。
嘶……
思索片刻然后,震撼转为疑惑与不解。
好心人拍出的照片很耐人寻味,甚至说得上颇具艺术感,他给宫乌二人拍得抽象,活脱脱两根被锤进地里的大头地桩。
凌寻就更不用说了,他更加好看,朴实无华的一张帅脸头一次被拍出了割裂感,照片中,他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错落有致,像由态度敷衍手段拙劣的厨师为顾客制作的一个汉堡,没对齐的那种,面包是面包,肉饼是肉饼。
凌寻想把手机摔了,但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手机,他又默默收回去,跟其他二人交换蛐蛐的眼神。
凌寻的眼睛会说话,它们说:
操他二舅爷,自己这上半张脸跟下半张脸明明过得好好的,他拍出来跟不熟似的,怎么,它们要打离婚吗?!
凌寻这辈子都没拍过这么丑的照片,一共过去两天他气得能短命三年。
小情侣的眼睛也会说话,它们说:
算了算了,我们不也被拍得似人非人了吗?反正他也是好心,不要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