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其他客人谈笑风生的调酒师眼尖地瞥见了这个角落,他面色不悦地走过来制止他的动作,将他当成了图谋不轨的搭讪者。

座位上的人听到调酒师的话,鄙夷地看过来。

陈省慌乱摆手,苍白地为自己辩解:“不不不…我不是…”

调酒师根本不信,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信,他面色冷淡,一幅赶客的架势:“就算想要联系方式,起码找人家清醒的时候吧?怎么能对女孩这么没有礼貌?”

“我没有…”

陈省无力又沮丧,陌生人的视线接二连三地照射在他身上,他仿佛又回到那个令人张皇失措演讲台上,只不过这次不是被质疑,而是被排斥,被敌视。

敌意千军万马地杀过来,令他丢了盔卸了甲,只想做逃兵。

可是他不能,他答应过要把安宁安全地送回去,他不可以出尔反尔,他不想让她失望。

手心里渗出冷汗,陈省想尝试着为自己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