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选择分给他两亿;

她还愿意选择在工作时间专心致志地处理他们的婚姻问题;

她哄过他无数次,她甚至陪他跪坐在地上哭了一晚上。

自己好傻。

安宁是爱他的呀。

安宁有一颗大心脏,她的心里从来容得下许多人。

但是他赢了。

他在安宁的心中甚至可以同工作、金钱作比较,这是凌寻从来都达不到的高度,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达不到的高度。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她这样做了,也许安宁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管她再怎么撒谎都不得抵赖的。

患得患失的感觉一哄而散,心脏重新有活力地跳动起来。

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

周日,我驾车去取干洗的衣服。

今年的天气比任何一年都要怪异,雨季来得迟些,返程时天幕上演起乌云蔽日闷雷滚滚的景象。

我靠,不会真的有台风吧,是我的错,不该挑战天气预报的权威。

雨点吧嗒吧嗒地打在车玻璃上,我想幸好下的不大。

下一刻大雨倾盆。

没有用多少时间道路上就盈满了积水,我想幸亏我可以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

电梯维修四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

今天是周末,助理不上班,手机也没信号,没有人能来给我送伞。

心中有火但无处发泄,我提着袋子无话可说,化内心的悲愤为行动,我‘邦’一脚踹在电梯门上。

爸了个根的,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电梯还好好的,动作是有多迅速啊这就封上了?而且不久之前电梯才刚维修过吧?怎么现在彻底不装了?又维修起来了?谁家好人要爬二十楼啊?

这栋大厦在建造时绝对被各个层级吃了不少的回扣,偷工减料的很,刚维修过的电梯如今又坏了,要不是负责人曾经给我介绍过案子,我一定会狠狠地告他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

走出车库,天公更是不作美,他挂了条瀑布在空中,雨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撒。可能是天老爷知道我私底下经常蛐蛐他老人家,公报私仇地给我使绊子。

积水已经能没过小腿了,狂风暴雨,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干松的地方,衣服也白洗了,雨水早就顺着袋子的缝隙洇进去。水有阻力,大风更是让我寸步难行,我只能咬牙切齿地缓缓挪动。

一步,两步,速率比乌龟都慢,忽然,我瞥见空无一人的大厦前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风雨交加的台风天,那人却站在雨帘里不动,真的是蠢钝如猪。

我化身人型雨刮器,用手背抹开脸上的水,终于看得清楚了些。

“凌寻?”居然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宁!”他回应我。

真的是他。

离开还是跟他浅谈几句?说实话没有什么再谈的必要,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如果他一直傻站在我楼下怎么办?如果他出了事被不知道哪来的广告牌砸死了,到时候被他的家里人查出来与我有关系,那我斗不过资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在心中忖度、纠结了片刻后,我还是抬腿走向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避雨?”我问。

如果说我衣衫凌乱狼狈不堪,那么凌寻就是不见人型。他的境遇比我更差,阴天映得他面色惨白,头发也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他的眼侧、脸颊、嘴角都高高肿起来,发青发紫,整个人跟流浪汉没有区别,现在的他完全不复往日那幅精致臭屁的样子。

他听不懂人话似的,我的问题他一个也不作答复,都这幅鬼样子了,他居然还能笑出来,他静静看着我:“你知道吗,昨天庄园里的人发现了垃圾桶里的文件,他交给了我爸爸。”

那我知道他身上的伤是哪来的了,我沉默不语。

这是他自己处理不当,幸亏我没有在文件上留下我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