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吃新鲜的瓜,场上的人无论在忙什么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通通将注意力集中在事故发生地,恨不得多出长一双眼睛多长出一双耳朵,生怕捕不到风捉不到影。
“怎么了陈哥?”
陈纪甯嗤笑一声:“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行。”“我老婆刚刚打电话过来要跟我离婚。”
场地一时之间陷入寂静,随后人们纷纷围到陈纪甯身边,二分真心八分假意地安慰:
“没事儿,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对对对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
“回去哄哄嫂子就行了,送辆车给她呢。”
“对呀对呀,别涨气上火。”
“该。”离得好,离就对了,所有人都应该离婚,尤其是安宁。
“嗯?”“啊?”“谁啊?”“谁这么不会说话?”
众人回头纷纷指责这人没有眼色,尤其是陈纪甯,他那双眼都快射出簇激光来,凌寻成了全场的活靶子。
“哈哈、哈哈…”凌寻反应过来,他对婚姻有怨念,一听到离婚就想到安宁,刚刚他居然把心底的阴暗诉诸嘴上了。那这误会可就大了,他窘迫地后退两步,一把夺过服务生托着的酒瓶,与他勾上肩搭上背:“盖,盖子嘛,盖子也是有学问的,就像它这个盖子,开的时候就得用巧劲。”
“虽然我天资聪颖,但我确实不会开盖子,这我就得不耻下问了,兄弟你教教我呗。”众目睽睽之下,凌寻力大如牛,把服务生当麻袋,拖着他就往门外走。
“呼……”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一进门凌寻就扑在床上。
幸亏他机智直接走了,陈纪甯当时的那幅样子看起来要活吃了他似的。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恍惚之间对上一张贱兮兮的脸。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