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凌寻跳起两米高,连滚带爬地下床,刚落地,转头就在床底看到了几个人。

“Surprise。”他们表情和蔼地打招呼。

凌寻吓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围在朋友中间。

据朋友所说,他们看到凌寻深夜发布的伤感朋友圈,知道他大概是被人踹了,所以带着酒来安慰他,让凌寻有什么话说给兄弟听,别藏在心里憋出病来。

“滚你们大爷的。”凌寻松懈下来,他坐起身抓了抓头发,“没病也被你们吓出病了。”

不过,这样挺好的。

熟人近在眼前,凌寻坐在中央跟朋友打成一片,他隐去安宁的名字和她已婚的事实,把自己的遭遇、把安宁的冷漠、把他对安宁的恨宣之于口,声声泣血,字字珠玑。

“我靠,这简直太渣了。”

“就是说。”凌寻得到认同,委屈更甚,他仰头喝酒。

“听我说,你段位太低了玩不过那女的。”

“你什么意思?”凌寻不爽,他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情商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他认为自己还算是有几分冰雪聪明在身上的,“什么叫我玩不过她?”

“那你想怎么办?”

凌寻又吞下一口酒:“我想报复她。”

“行啊”“我看这行。”“这才是我兄弟!”“有志气。”“绝对不能让渣女逍遥法外。”“对!”

朋友们义愤填膺,纷纷帮他想象着他大仇得报的场景。

“那样肯定畅快。”凌寻讥讽地笑出声,他摇着酒瓶,恨意滔天。

几个人猴叫着在房间里讨论得热火朝天,七嘴八舌地说那个女人太有手段了,他们的兄弟简直被当狗耍,兄弟别难过,你背后还有智囊团,我们就不信六个臭皮匠顶不上一个诸葛亮。保姆放下冰桶而后自觉逃离这间充满怨气的屋子。

“对。”复仇之火冉冉升起,在朋友的鼓励下凌寻的意志越发坚定。

此时一个人默默举手打断讨论:“但是…具体该怎么报复啊。”

凌寻理所应当道:“你们不是我智囊团吗,出主意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没没没。”其他五个朋友异口同声,各自往后挪了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关键时候掉链子,要你们有什么用?这样,一个一个来。”凌寻眼神一凛,随手指到那个先前举手的朋友:“你先说。”

那人瞬间就立正了,面色灰败:“呃、呃…我不知道啊。”大难临头各自飞,其他人纷纷躲到被指到的人身后。

兄弟临阵脱逃,凌寻决定以转空酒瓶的方式随机抽取幸运儿答题,六个朋友被迫围成一圈,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你可以到她的公司里泼油漆。”有人说。

“你可以起诉她让她把钱还给你。”有人说。

“你可以把她的事迹发到全国各地。”有人说。

凌寻默默记下来这群人的模样,想着以后一定不要得罪他们。

“这样太不是人了。”他相当不满,皱眉驳斥:“她道德败坏就算了,我们不能跟她一样。”

“确实,我也不是真这么想的,主要是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我也。”

“我也是,我女朋友跟我感情好着呢。”

一整个晚上,凌寻手里的酒空了一杯又一杯,他马哈着眼皮,摇摇晃晃地听狐朋狗友众说纷纭,附和着把安宁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最终,在欢声笑语里,所有人都上了头喝得醉醺醺的,并对好兄弟的复仇方式达成一致意见。

他们认为凌寻不管怎样都斗不过这个渣女,他全身上下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这张贱嘴,凌寻可以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差劲,让她幡然醒悟痛哭流涕。

“她没什么缺点吗?你就照着她缺点骂。”一群人东倒西歪地倚靠在一起。

凌寻醉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