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特别…难唔…”

话没说完,他吻过来堵住我的嘴。

混乱过后,凌寻躺在桌子上发呆。

我看了眼桌子上仰躺的凌寻,他面色红润,皮肤都透亮了不少,就是眼神有点涣散。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我凑近了,听到他在不可置信地念叨:“我去…”

他看看我,又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我:“我去…”

“别用这么便宜的表情看我。”我觉得他没出息,下意识要扇他,想想又算了,遂把手收回去。

凌寻啧了一声,欠了巴登地怪叫:“切,就这,没门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善罢…”“啪!”

我活动活动手腕,冷眼看着他脸上的红手印:“现在呢?”

凌寻摸着脸爽得笑出几十个褶子,一脸太监相。

“瞧好吧您内。”

小陈!软软的硬茬!

带鱼老师,你别累着也别闲着

17.病娇未遂

“八个机器怎么能同时坏了?小张呢?”女人歪头夹着手机,抱着上万页资料跑进电梯,聚沙成塔,轻飘飘的文件摞在一起有了不可忽视的重量,仿佛要压断她那双瘦削的手臂。室内是不缺冷气供应的,但她还是急出了一层薄汗。

“去开庭了?维修工呢?没时间了,我先去外面打印。”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从逼仄的门缝里挤出去,踏着跛跟鞋呱呱地往楼外跑。

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如果老板回律所看不到桌子上的原件和复印件,她会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做得异常失败。就算是意外状况也难不倒一个优秀的助理,她目光坚定,冒着热风和烈日冲刺。

“你好,你东西掉了。”身后传来好心人的声音,助理一个急刹转身,发现那人手里正拿着自己掉落的胸牌,她忙不迭地跑回来说谢谢他帮自己捡起来。

“你在楼上的律所工作?”他打听。

“对。”助理在膝盖的顶持下勉强一只手抱住文件,腾出另一只手将胸牌揣进兜里,而后将纸砖在怀里重另掂得整齐。

好心人并没有离开,他若有所思,对她这个陌生人有了问题,他问:“安宁在吗?”平淡的语气起了波澜,助理看到他的眼里全然都是求知欲。

安宁?那不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吗?

糟了!文件!

“安律师不在,您可以预约一下。”事态焦急,她实在顾不得什么礼貌什么寒暄了,把这个陌生人抛在身后抬腿就跑。

不在吗…

林遇推开旋转门,慢慢走进大厦。

真可笑,他终于得知安宁所在的城市,却找不到见面的借口,如果他要见她,需要预约。

曾经呢?

林遇想到撑着膝盖微微喘息的女孩,那时的他只是给女孩发了一条短讯。

【你的课本在我书包里。】

他知道安宁对自己有意思,他也知道安宁偷偷把课本藏在自己的书包里。

但他不是坦诚的人,在感情上他拥有奇怪的自尊,林遇口是心非地将心里的这份期待包装成无奈,实则偷偷享受安宁为两个人创造的契机。

安宁像是有把握时间超能力,来到自己面前花费的时间永远不会超过五分钟,她聪明、热情,脸上的笑容永远是狡黠的。她对自己说:“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但如果你有需要,我会出现在你面前。”

那时林遇心跳得厉害,他被安宁感动到心颤,他想对她说不要这样为难自己,但真心话经过口腔的加工,变成了“你很闲?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她笑了笑:“嗯,很闲。”

后来他才知道,安宁一点都不闲,她要么在兼职,要么在准备竞赛,她只是把自己的空余时间都留给林遇而已。

是他弄丢了这份仅对自己的特别优待。

电梯层数递增,林遇越来越感到胆怯,他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