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给我磕一个。”

算账?

我想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工作太忙我都把他给忘了,包括要踹掉他这件事。

算账就算账吧,这几天我算账算到想吐,他既然来了今天我就跟他把话说开,这账能少一笔是一笔。

胃里装不下一点东西,我把碗放在桌子上,却被捉住手。

“再吃一点…”凌寻蹙眉,他捋捋我的指节,将手指与我相扣,“你都瘦了。”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把话倒出来。

这几天凌寻不回家,他每晚都等律所没人了之后到我的休息室蜗居,专门盯着我吃药吃饭,美其名曰让我养好身体他才能堂堂正正地复仇。

一个人呆久了,我觉得他像碟下酒菜,手里的文件不那么乏味了,有时候跟这人呆在一起也挺有意思。可能是因为林遇让我想起了咬人的狗是什么样,所以我对凌寻这种只会叫不会咬的格外宽容。

草拟完起诉状,我站起身,来到窗边抻了抻筋骨,夜晚降温,我还病着,就套了件薄大衣在外面。凌寻今夜没有到我面前刷存在感,手表告诉我马上就要到明天,我猜他今天应该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