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异常,它们都应该给我点钱,不,全世界都应该给我点钱。
他爷爷的倒血霉了。
今天鱼就像没吃过饭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咬饵,这原本是件好事,我也正手感火热,结果钓着钓着上来一条幼年苏眉鱼。
这货上了岸也不怎么动弹,就张着两片厚嘴唇吐白沫,嘎巴嘎巴一幅活不了的死样,给我看得胆战心惊。
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看向这边,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它口里的钩子,捏着它尾巴撇进水里,让这条保护动物有多远滚出我的世界多远,还顺带把它全家族都辱骂了一遍。
欠保护还出来吃饵讨生活,蠢货一个,怪不得珍稀了,再这样下去离灭绝都不远。
钓鱼差点给自己钓出几年牢坐,这使我一下就失去了对钓鱼的激情。船长不明就里,笑嘻嘻问我捕鱼达人怎么不继续你的表演,我疲惫地搓了搓脸,让他别说废话赶紧启程往回开,越快越好,带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上岛时已是夜晚,湛蓝的水上风光失去优势变得灰蒙蒙。憋屈了一整日,人类科技终于可以大放异彩,阑珊灯火既将建筑物烘得通亮好看,也为人照明回家的路。
我将打包好的鱼放在脚边,瘫在观光车的椅子上。
瞒是肯定瞒不住了,做 SPA 只需要一两个小时,没有蠢货从早到晚的做,除非想扒一层皮。陈省长时间等不到我回家,肯定猜到我是撒了谎、背着他偷偷钓鱼去了。
况且我在钓上苏眉鱼之前收获就不少,身体蒙上一层海腥味,陈省嗅觉灵敏必然闻得见,我没有再跟他遮遮掩掩的必要。
我不怕陈省生气,反而觉得他能发几次脾气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情趣,毕竟他太好哄,到时候随便美言几句我们就可以和好如初。即便这样他还不能原谅我,再添加一项苦肉计,他就能彻底既往不咎地趴到我怀里,甚至有概率反过来跟我道歉。
心里的算盘打得不儿不儿响,我想着哄丈夫的时候可以把手里的东星斑给他吃了解恨。推开外门,我悠闲地走进院子里,到达门前时我掏了掏兜,空的。
出来时一心想着钓鱼,门卡落在床头了。
算了,一样。
我一手提着海钓工具,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侧面的隐形门铃按压,等待屋内的丈夫为我开门。
三分钟过去。
奇怪,按照他的习惯,不到三十秒就应该笑意盈盈地出来迎接我,难道他这次实在生气,想让我尝尝露宿街头的滋味?不能,他不是这种人。
我怀疑门铃故障,又砰砰敲了几下门,呼唤着:“陈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