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我的手表也是夜光的,要不要…”我选择舍命陪君子,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

“…麻烦你了。”他答应得倒快,在我这儿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不过,他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这就行了。

我与他十指相扣,晃了晃他的手,牵着他走下台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真的吗?”他真好哄,眉间霜雪立刻就有融化的迹象。

“真的。”

海风轻轻吹,海水翻波浪,我与陈省的道路指向一场酣畅淋漓的艺术畅想。

凌寻并没有回房间,他一直阴暗地躲在门前偷窥,刚才的一切都被他透过鱼眼尽收眼底。

他回屋后安宁就拉了那个贱人的手,还对他笑,还趴在他耳朵边上说悄悄话!她从来都没跟自己说过悄悄话!

凌寻气得浑身发抖,夫妻俩你侬我侬的样子简直要刺瞎他,真想冲上去把那个贱人的手给拆下来喂绞肉机。

这一刻,他内心恨毒了那两个人。

“您好,我是安宁的丈夫。”

入夜,陈省的话不断地在凌寻脑中回放,这让他嫉如妒。今天他的后槽牙倒了大霉,在他嘴里被磨得四角愣平。

凌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丈 夫。

他猛地坐起来,怒发冲冠。

谁问了?谁问他了?在场有零个人问他!那个虚荣的老男人到底在显摆什么?!他跟安宁才认识多长时间?!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他甚至伸出的还是戴着婚戒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就炫耀到他脸上来了,手段了得,简直是个心机吊,怪不得安宁对他这么沉迷。

凌寻对着枕头撒气,把它想像成那个贱人,两只手用力把枕头脖子掐得跟鸡脖子一样细。

叮咚。

手机发出铃铃的消息提示音,凌寻丧着脸松开枕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亲亲宝贝宁宁呀发来了一条消息】

哎?安宁给他发消息了。

他哼了一声,并不急着点开。

现在来哄他已经晚了,是不是今天看到这张帅脸后悔了?

想着想着,凌寻忍不住笑,把嘴角憋成耐克弧度。

后悔也没用了,他可不是任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哈巴狗。他是人,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他今晚就要让安宁知道他不是任人鱼肉的附属品,也是有态度有脾气的,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所以对于安宁的消息,他选择:

不看!不理!

人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凌寻又安适地躺下来,翘起二郎腿摇摇晃晃,笑容阴毒。

他要让她尝尝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的滋味,就算到时候她哭着求他,他也不会轻易原谅的。

起码要拉扯三百章追夫火葬场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凌寻心情愉悦,他把手机随手一甩扔到被子上,开始构思日后自己被追的话该如何下安宁的面子、如何打安宁的脸。

心脏像刚充过气,涨得要嘭起来,这并不难受,反而微微发痒的感觉令人上瘾。想到兴奋处,他不禁用四条腿夹住被子,把头埋在里面给给笑。

还没开始呢,他就已经按捺不住地爽到了。

手机显示时长只能持续三十秒,三十秒过后,光亮熄灭,联系人消息被一层黑暗覆盖。

凌寻眼珠不受控制地瞟过去,觉得手机黑屏的样子真不好看,一点都没有生机,好冰冷。

自己不回她,她会不会偷偷哭啊。

……看一眼也没什么,不回消息就是了。

凌寻重新拿起手机,笑嘻地点开。

亲亲宝贝宁宁呀: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对话并没有按照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女人上来就兴师问罪,语气冷淡而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