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坏女人每次事后都会抽着烟跟他说:她的婚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夫妻二人貌合神离,出来嫖他也是无奈之举。

所以他才会恃宠而骄,自诩安宁在外停泊的港湾。

他还为她养成了见缝插针、挑拨离间的好本领,争取早日干掉预制前夫哥,不让她左右为难。

他甚至还坐他爸的私人飞机,飞去火奴鲁鲁给她一个惊喜。

结果人家压根没想着离婚,还骗了他、拖家带口地去马尔代夫蜜里调油了!

那他呢?在安宁眼里他是属甘蔗的吗,嚼嚼就吐的那种!?

他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好巧不巧,预制前夫哥注意到了,还用那张比他老三百多天的脸勾勒出挑衅的微笑。

受不了了!!!!!!!

凌寻满脑子 planB、选项 E,腿先本能地动起来,整个人朝着陈省火车一样地撞过去。

笑晕了

11.三个人一台戏

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转头对上陈省温和无害的双眼。

他朝我莞尔一笑。

好恐怖,我打了个冷颤。

他越是这样,我越感觉我的财产要飞走了。

说起来也真是的,凌寻怎么回事,谁能想到他一个好吃懒做的,居然能不辞辛苦、不远万里地杀过来。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至于不至于。

而且他到这儿究竟想干什么?不是都约定好了双方要暗渡陈仓吗?不是约好了让他离陈省要多远有多远吗?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难道他不想继承大统了吗?

眼眶轮匝肌由于过分紧张,不受控地轮番抽动,陈省以为我在对他抛媚眼,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介绍一下呗,安律。”凌寻阴阳,一听就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大太监。

“这个…这个…”我心虚。

这人还真是狗话连篇。

我介绍什么?难道我要拉着陈省说“看老公这是我招的小三你俩认识认识加个微信”吗?

灵感总在一瞬间,我的智商突然回笼。

“害,这不是凌老板吗?”人生如戏,我此刻化身酒桌上大腹便便的领导,手里仿佛凭空出现了一盅酱香茅台,“凌老板今日怎么得空来这儿了?”

我话音刚落,凌寻的脸色更加臭不可闻,他对此表示不屑,哼地一声别过头,不接我的话。

不接话就不接话,总比他满嘴跑火车要强。

没办法,我只能演独角戏:“老公你记不记得,他是 xx 公司的那个客户,经常微信问我出差没的那个。”我煞有介事地用胳膊拐陈省,后背冒冷汗。

我多么诚信的一个人,没跟陈省扯谎。凌寻确实是 xx 公司的,也确实是我的客户,也确实经常问我出差没。

还好凌寻没说什么,他只是抱臂倚在门框上,面色不善地看我拙劣现挂。

“喔,喔,您好,我是安宁的丈夫。”不愧是陈省,真让人放心,他毫不费力就信了,根本不必我多费口舌。

他有礼貌,知道凌寻是我客户之后,一笔勾销了今日的恩怨,转而向凌寻伸出手,脸上还舒展着和煦的微笑,企图为氛围破冰。

“丈、夫。”凌寻当面前的人不存在,他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嚼了嚼,眼神逐渐变得阴毒。这个禁忌的词汇狠狠戳到了他的肺管儿,让他想活吃了这个笑容挑衅的贱人。

我在陈省背后干笑出声,疯狂朝凌寻使眼色,就差把眼珠子递到他手里。

也不知道他到底接没接收到信号,他只是把手臂紧紧锁在怀里,鼻孔朝天,就不给陈省台阶下。

装什么瞎呢,我咬牙切齿。这人私通信号察觉得那么灵敏,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吻上来了,现在给我搞迟钝这一套是吧。

凌寻不屑说话,我不方便说话,陈省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所以他也选择不说话。

三个人之间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