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我寒毛倒立,僵硬得不能动弹。

“凌…寻?”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记性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他皮笑肉不笑,我能听见牙齿咯咯响的声音。

夏威夷群岛的紫外线格外偏爱他,可能凌寻上辈子是太阳之子吧,万千宠爱于一身,几天没见就黑成这样,我差点认不出来。

“Aloha…”我气势全无,笑得命苦,脸上全是褶,“How are you?”怎么是你?

“这不是我们国际大律师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哎?你们认识?”陈省感到诧异,他睁圆了眼睛问我。

我、陈省与被晒成大黑耗子的凌寻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凌寻气疯了。

被女人当狗耍就算了,更绝望的是,自己还上赶着犯贱。他得知安宁 ip 地址就立马从火奴鲁鲁连夜飞到马尔代夫,还托人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查了安宁所在的具体地点。

华 x 道夫?

双人入住?!

甜蜜之旅?!!!!!

到达马累国际机场时,凌寻接到了黑客传来的消息,他恨不得把手机吃了,一时间连气都上不来,决定去洗手间冲把脸冷静一下。

“操!!!”机场厕所中,凌寻看着讯息越想越恼火,狠狠地把手机摔成八瓣,不解气,他跳起来连蹦带踹地把它跺稀碎。

“渣女!”他把手机想像成安宁,狠狠地踩。

“人渣!”质壁分离。

“你拿什么赔我青春!”碎得不能再碎了。

“Hey bro?”隔间里的人打算离开,想让凌寻不要挡路,礼貌询问:“Is everything OK?”

结果一开门,他就看见一个穿花衣的黑人在原地跳踢踏舞,嘴里还念念有词,吟唱着古老的神秘咒语。魔力似乎生效,他脚下都跳出了细碎的黑渣,它们被均匀的分散在瓷砖上,形成类似法阵的形状,中央还随着踩踏动作生起一缕烟雾。

Oh my god!Warlock!

天菩萨!真他爸了个根的有道爷!

那人震惊地捂着嘴,硬生生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生怕叨扰了这位神秘的巫蛊师。他默默把门关上,泪流满面地躲在隔间,掏出手机给远方的家乡拨打国际长途:

“Hey Mom…I …I probably can't go back …Yes…I might be sacrificed(献祭)tonight…I love you so much…Wuuuuu…”

恸哭声、怒吼声惊天动地,当晚不再有人敢去这间厕所。

好,好得很啊。

凌寻从厕所出来,他呵呵笑,跟鬼一样。

他就知道那女人有情况,难怪不让他查岗,难怪电话里跟他这个态度,难怪对自己这么冷淡!实则甜言蜜语都说与他人了吧!?

手机报废,他只能窝囊地从机场赶到马累购买。

佐以钞能力,凌寻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订好酒店别墅。到达码头时,快艇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赶来,他只好在原地驻足等待。

已经是下午,这时日头最足,热辣害人,烤得皮肤发干发疼,但凌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他就知道,能找小三的女人是没有心的,就算之前非他不可,未来也会有层出不穷的小四小五代替他的地位。

怪他太单纯,总觉得自己才是真爱。

他抑制住想把手机扔进海里的冲动,决定亲自“瞻仰”一下安宁的新欢。

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绝对不是想趁机偷师这个贱人狐媚惑主的本事。

“Thank you.Have a good day.”

不远处停下一辆出租车,乘客递过去一百美刀,开朗乐观地向司机师傅道谢,声音里是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