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健康权严重受到侵害,而我却不能向元凶碰瓷索赔,简直是吃了大亏。

经过深思熟虑,我在今晚得出了一个结论,不禁为婚姻的前景感到忧愁:陈省脑子里也长驴鞭了。

离不行,不离身子遭罪,我发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愈发烦躁,再次端起屎盆子将一切错误都归结于枕边人。

这人也真是的,就不能有点骨气,他爸妈让他结婚他就结,起码反抗一下呢?起码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下呢?我被回绝之后说不定能冷静下来继续走我的独身主义道路,哪用得着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找帅哥还要瞧人眼色。

我看着陷入婴儿般睡眠的陈省,心里不禁鬼火重重。

谁允许他睡这么香的?给他爽死了吧。

我不爽,他也别想好过。

“老公?”我钓他。

雷达捕捉到关键字,陈省一秒开机。

我朝他勾勾手,温柔非常:“你过来,与你说些体己话。”

陈省不懂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的道理,他笑得拨云见日,钻过来就要伺候我。

我反手就是一鼻窦。

解恨了。

“睡吧,你乖乖的。”我挪进被窝,发泄过后困意终于袭来,我心满意足地安眠。

“好。”他摸摸脸,觉得自己在做梦,“谢谢。”

陈省嘿嘿笑,下一秒就陷入昏迷状态,只是潜意识里他总是回味着什么。

不疼不痒,还有点香。

身上的痕迹太多,我怠于遮瑕,放弃了今天的户外活动,百无聊赖地泡在泳池消磨时光。

我们登岛前购入了不少酒,到屋之后却发现室内设置了水吧台,根本多此一举。陈省知道我爱好小酌一杯,主动在屋里为我调酒。

他在服侍人方面异常有天赋,看着教程就能学会,味道还可圈可点,将酒杯和水果在托盘中摆成富贵模样,他走出屋为我放到泳池中。

阳光打在他的身体上,起到一个强调的作用。陈省的腹肌胸肌此时像车头灯一样发光,称得上是熠熠生辉。我不怀好意地打量他,觉得他像卖果盘的男模。

男模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凝视,反而朝我乖顺一笑,越看越好欺负。

起犯意了,但目前身体条件不允许,我不得不把眼睛从他身上揭下来。

别管了,玩一下智能手机。等等,我的手机呢?手机呢?

我游到岸边在衣服中翻找,左摸右摸都不见娱乐机的身影,只找到一块金灿灿的工作机。

怎么只剩它了?

我记得昨天凌寻质问我,我躲进了厕所隔间,然后…然后我装瘾上头,一心想为当时增加戏剧性冲突,以凸显本人的霸道与狠戾,顺手就把智能手机掰碎了。

这也怪不了我,大学毕业之前我过得都是穷日子,所以我发过毒誓,如果以后工作赚到大钱,一定要多装有多装。

虽然失去了手机,但我依然觉得我做事很炫,重来一次,我更是要把手机商鞅一样分得开开的。

“老公。”我浮在水面上,轻声呼叫陈省。

原本他回屋继续调酒去了,我也就是随口一喊,但不知道距离这么远他怎么听见的,直接长了翅膀一样飞出来,恬静地蹲在泳池旁等侯我的指令,整个流程不超过五秒钟。

要不要这么夸张?

我心情颇好,跟他说第一天手机掉厕所里了,想拿他的手机来玩。陈省把朝贡双手呈上来,再三叮嘱我注意用眼健康。

“嗯,我知道了,会注意的。”我随口答应。

“那我可不可以…”

果然,谁跟我在一起呆久了都会变得聪明,陈省现在做事都知道讲条件,央求我一个吻。

但是他在岸上、我在水里,落差太大我得跳起来亲他。陈省察觉到这一点,下饺子似的落到池子里,抱起我腿弯将我举得高高的。

“现在呢?”他用乞求的目光仰头看我,向我索要他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