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和碗在地上炸成四散的、金白交错的碎瓷片,它们与散落的食物混杂,从珍馐变成不值一文的垃圾,如同我的思绪一般杂乱。
陈省不明觉厉,岿然不动,应该是被吓到了。我顺势坐到他身前的餐桌上,拽起他的领带命令:“靠过来。”
他很上道,半推半就地伏在我身上,表情从无措变得迷蒙。
我不懂他的心思,他同样也不懂我的。
现在,睚眦必报的我当然要将这几天所有的担惊受怕还回去,就在他身上。
“疼吗?”我松嘴,观察起他的表情,他全身汗湿了,偏着头低哼,眉头蹙着,甚至眼里有泪,受了酷刑一样。
他环住我,手掌一下一下在我后颈抚摸。
这人一点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大言不惭地对我说:“没事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呃!”既然他这么厚德载物有容乃大,那我也丝毫不用跟他客气。
在我的铁齿铜牙之下,陈省的前胸肿得不成样子,连穿件衣服都能磨得他瑟缩。
我为他贴上创口贴,完事之后还在他可怜的胸部扇了一巴掌,扇得他惊叫颤抖,扇得我心境豁然开朗。
大仇得报的舒畅感流通经脉,身体变得轻松极了。
此外,朋友发微信告诉我:检测结果显示,陈省的饭不仅无毒无公害,营养成分还一应俱全,ABCDE,钙镁铁钠锌。
她觉得陈省像个总管太监,而我简直过的是皇帝般的生活。
皇帝本人暂时不再为刺客劳心伤神,只是最近在办公室批阅奏折的时候常能收到陈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