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圣薇又看向靳瑶。

“给我的水里下药的人也是你?”

“……”靳瑶不敢看何耀晖的脸,垂下头,“是的。”

“但我有两件事想不通,”何圣薇果然未见怒色,语气平常,“我记得,这个叫张放的人,把我带到里间的屋子之后,并没有真的碰我,摆明了是想引诱我自己就范。而且席聿宁也收到了假冒杜西源的电话,告诉他酒吧的位置,你是打算喊他去捉奸,还是有别的打算?”

何耀晖也把目光投向靳瑶,带着审视。

“我告诉张放,叫他把戏做得逼真一些。因为那种药的作用并不是催情,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而已。至于席聿宁那边,你觉得是捉奸也好,救人也罢,我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我的判断。”

“什么判断?”何圣薇皱眉。

事已至此,靳瑶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把脸一扬,坦白,“席聿宁十分在乎你,而你对他也有感情。”

“胡说八道!”何圣薇不假思索地否认,“搞出这种恶心事就为了证明一个无稽之谈,你确实有够无聊。”

“那你为什么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念着他的名字,叫他来救你?”靳瑶破罐子破摔,索性当着何耀晖的面和盘托出,“早在席家老宅那天我就发现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要不是何先生不相信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何圣薇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何耀晖。

何耀晖也在注视着她。

两人俱是沉默,不同的是,何圣薇的眼中有无法遮掩的慌乱,何耀晖的眼中有看穿一切的莫测。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出自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长篇小说《洛丽塔》

何圣薇的欲盖弥彰,何耀晖尽收眼底。

手上的血迹已经洗掉,但血腥味却从他的喉间漫出。

何耀晖仍旧平静地坐着,而他心里的杀意,如同长了触角一般,正在疯狂地滋生蔓延。

“……哥?”何耀晖出离的平静使何圣薇指尖发凉,她不确定地叫他,试图解释,“那时我头脑不清醒,不能作数的……”

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她知道何耀晖不会相信。

出乎意料地,何耀晖露出一个宽和的笑,身体很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

“阿薇,不用多想,我是相信你的。”他不露痕迹地转移话题,“你方才说有两件事想不通,还有一件是什么?”

“是关于席聿宁的前任女友,叶心。”何圣薇平复心情,深吸口气,“我相信大哥你应该知道她,我想问,我和她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何耀晖的反应证实了他并不意外。

“阿薇,我知道你对叶心的事很感兴趣,不过我并不清楚其中缘由,没有办法回答你。”见何圣薇脸上滑过一丝不甘,何耀晖微笑补充。

“但你可以亲自问她。”

何圣薇猝不及防,怀疑自己听错了。几米之外的楼梯上已经慢吞吞地走下一个人。

待看清女人的脸,何圣薇脑中如惊雷炸开,轰隆隆响个不停。

“何先生,何小姐,你们好。”女人有些局促,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交叉在身前。

“我是叶心。”

大哥真能算计啊?? 有爱但不多

大哥是个心机man

心乱

“席先生、席太太,就是这个人。”

隔着讯问室的玻璃,警署负责人向席聿宁和何圣薇讲述案情,“他今天一早来自首。当晚的作案动机,是因为目睹席太太的美丽,所以心生歹意。据他供述,当时尚未采取实质性侵害,就被席太太挣脱逃离。如果您二位有需要,我们可以配合进行鉴定。”

张放被拷在讯问椅上,双手的纱布裹得像粽子一样,蓬头垢面、眼神灰暗。席聿宁自玻璃后冷冷地注视着他,开口时声音也像浸着冰,“连药物都随身备着,当真是临时起意?”

“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