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晚上,你在那间酒吧里,将一个疑似醉酒的女士带到了里间,之后很多人目睹那位女士逃了出来,请问当时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张放把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当时我正在工作,我的同事发现那位女士很不舒服,但她是个女孩子力气小,所以叫我帮忙。我知道里面有一间员工休息室,再加上女士确实连走路都费力,所以把她搀扶到里面让她休息。然后我朋友正巧给我打电话,我就到后门的巷子里煲了一会儿电话粥,回到店里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才知道女士离开的事。”
“嗯,酒吧和巷子都没有监控,确实是一套完美的理由。”何耀晖赞许地微笑,“你的那位同事,是否是我身边的这位?”
张放看了靳瑶一眼,摇头,“不是,当时她正在别的桌子点单,是其他人。”
“顺便问一句,”何耀晖继续道,“你和靳瑶两个关系很熟吗?”
“不算很熟,”张放回答,“她来的时间不算长,平日里也不太爱说话,我们玩不到一起。”
何耀晖转头看向靳瑶,“阿瑶,他说的你都认同?”
靳瑶没有看张放,面向何耀晖,“不熟是真的,其他的我不知情。”
“跟你们聊天,我都有当阿 sir 的感觉了。”何耀晖语气轻松,甚至心情很好似地,“但凡事只凭一张嘴是没有说服力的,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还是得要证据。”
他拿出手机,摆在面对其他两人的位置,播放了一段视频。
随着进度条的移动,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来了,记住,就是这杯水,可别拿错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古人诚不欺我。”
“阿薇,你要不要紧,我送你去休息?”
“好好享受夜晚吧,席太太。”
“你可没说她这么狠……疼死我了。”
“哼,不愧是何圣薇,难怪他对你这么上心,我果然没猜错……”
靳瑶腾地起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何耀晖,嘴唇发白。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应该是针孔摄像头。
靳瑶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她的胸前,正悬挂着一条美丽的项链,玫瑰金的圆环,内嵌一颗水滴形的黑色宝石。
何耀晖刚送给她不久,她爱不释手,还对沈江旭撒谎说是自己攒钱买的。
靳瑶一把扯掉项链,狠狠地扔在地上。
何耀晖的眼神很平淡,面容喜怒无形,他看着靳瑶的气急败坏,就像在看一个得不到玩具就哭闹的小孩。
“阿瑶,我早就对你说过,别做多余的事。”何耀晖很心平气和,像在和她讲道理,“但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她、都是靳瑶让我做的,”张放见事情败露,赶紧磕磕巴巴地撇清关系,“她给了我钱,让我在水里下药,还让我去勾引那个美丽的女人,我什么都没对那个女人做,她打了我,自己跑出去了……”
“……聒噪。”何耀晖皱眉,语气缓慢低沉。他突然起身,钳住张放的右手按在桌上,随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照着张放的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呃啊!!”彻骨的疼痛让张放发出凄惨的叫声,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反抗,何耀晖却没给他反击的机会,将刀从他右手中抽出,又以压倒性的力量,扎进了他的左手,刀尖牢牢钉入桌身。
做完这个残酷的举动后,何耀晖坐回原位,掏出手巾抖开,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
张放一只手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还在汨汨地滴着血。何耀晖扔掉手巾,似是自说自话,却清楚地回荡在整间屋子。
“这两只手碰过她,教训已经很轻了。还有,”他眼神阴鸷,“阿薇不是你可以叫的。”
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靳瑶的脸色也如头顶惨白的灯光。她浑身止不住地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耀晖向来是很骄纵她的,一句重话也不曾对她说过,几乎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