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和碎渣窣窣掉落。

何圣薇眼神里充满期待,像是第一次见他吃似的,“好吃吗?”

“很好吃。”

她于是心满意足地吃自己那半块。

她吃得很慢,用嘴抿一小口,细嚼慢咽的,很久才吃完。

席聿宁一直在安静地看着她。

他觉得他于夜里提前赶回来,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梦里的何圣薇,褪去了平日里坚硬的外壳,展露出不为人知的柔软。

何圣薇也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乎还是个懵懂的孩童,费力地爬上又窄又陡的楼梯,楼道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小广告,缓步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她终于气喘吁吁地爬到最上面的一层,敲开一扇贴着褪色福字的老旧木门。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头发用皮筋随意地扎起,穿着起了球的松垮毛衣,正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瞪着她。

“饿死鬼托生的?又偷吃什么了,嘴都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