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就心存怨怼,被她一激,索性说出了心底话。
李贵妃怒极反笑:“你这话是何意?你是在怪本宫?”
太子:“儿臣不敢。”
嘴上如此,脸上表情却是另一个意思。
知子莫若母,李贵妃气得心口胀痛。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白眼狼?
是她不想当皇后吗?
陛下无意立后,所以她才要稳固儿子的太子之位,争取将来有朝一日他荣登宝座,自己便是皇太后了。
........
栖云宫偏殿门口。
“朕再说一遍,再不出来朕便让人把门拆了。”
景宣帝对着紧闭的门扇面无表情道。
候在一旁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因为这句话陛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这几日小殿下与三皇子闹了矛盾,心绪不佳,便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待得久了,不等娘娘吩咐,陛下便会亲自前来,以‘砸门’威胁小殿下。
果然,不到几息,咯吱一声,门扇从里打开,露出相似却略微有几分颓然的小脸。
景宣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笑:“舍得出来了?”
他堵在门口,八尺有余的身高像座高山巍峨挺拔,眉似剑锋,目光如炬,眸底藏着微不可见的纵容宠溺。
阿绥脖子仰的累,索性不仰了,语气拽拽道:“不是您让我出来的?”
额角狂跳,景宣帝一把抄起他往外走,“少废话,去前殿。”
阿绥反应平平,搂住他的脖子,熟练地调整好最舒适的姿势。
景宣帝侧头扫他一眼,叮嘱道:“你娘这几日为了你操碎了心,待会不许置气。”
阿绥奇怪地看他:“我才不会和阿娘置气。”
闻言景宣帝呵笑:“对,你只会同朕置气。”
越相处,他便越深刻体会到这个年纪的小孩有个共性:蹬鼻子上脸。
阿绥这小子平日里要比寻常孩子懂事乖巧,极少动气,但一旦心里有气,脾性同样倔得很,全撒他这个父亲身上了。
他掂了掂手上的团子,轻哼一声:“也就朕胸襟广阔,耐心十足,否则换做寻常人家的父亲,你就该挨揍了。”
“哦。”
阿绥恹恹。
前殿,云挽正在细心检查宫人的布置,确保没有遗漏。
阿绥进来便闻到了香甜软糯的糕香,他注意到殿中长形方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瓜果蜜饯。
此外还有尚未做好的冷食热食,空余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摆满了从宫外收集而来的玩意儿,一看便知是给孩子准备的。
阿绥疑惑:“阿娘,您在做什么?”
云挽坐下,拉住他的小手笑着说:“阿娘邀请了三殿下和裴小世子来做客,你身为栖云宫的小主人,记得好好招待知道吗?”
听到两人要来,阿绥眸光微动,旋即板着脸说:“我和他们已经绝交了,不是朋友了。”
摸了摸他倔强的小脸,云挽未反驳,而是顺着的他的意思继续说:“不是朋友那也还是亲人,三殿下是你皇兄,小世子是你表兄,两位都是你的兄长,就当是身为弟弟的招待兄长可好?”
“阿娘相信你一定可以肩负起这个重任的对吧?”
阿绥脸上浮现意动,片刻后他点头:“.......好吧。”
云挽嘴角笑意漾开,“何况呀,绝交不代表不能和好,大家坐下来好好解释清楚,再理智地做出决定总好过糊里糊涂地断绝关系不是吗?”
道理阿绥听懂了,但
“三皇兄冤枉我,不相信我,我才不要和好。”他握拳不开心道。
云挽瞬间想到了景宣帝,这父子俩都是记仇又好面子的。
她笑意加深,轻柔的嗓音如春风化雨,“到时就算无法和好,那你不也努力过了?”
“友谊需要维持,今日乖宝便做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