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叔,这事儿可能怪不了春梅。

她在那家里住着,那一家子要算计她,她根本防不住。

有了把柄在那一家子手里,就更是有口难言了。”

任大壮气道:“她娘家就在村里,她娘还时不时的拿东西去贴补她,她被欺负了,就不知道回娘家说一声?”

谢晚心里觉得任春梅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毕竟是妇女,站在女性的立场上,谢晚还是觉得应该帮她一把的。

她说:“大壮叔,你要不让婶儿再去将春梅给喊回来,问问她自己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如果她是自愿的,你干脆张罗着让她跟任川离婚,改嫁给任河得了。

如果她是被迫的,你一-大队长,还整治不了那一家子?”

看到任大壮看自己的眼神里有怨念,谢晚忙替自己洗白:“大壮叔,当年如果不是你家春梅要害我,我也不会害她,我那是正当防卫,你不能怨我头上啊?

不过现在事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看你的面子上,我愿意帮春梅一把。

这位公安的徐同志,是我朋友,你要是需要他给你做主,也是可以的。”

任大壮进屋去跟他婆娘商量后出来说:“不用问了,春梅就是被他们一家子给逼的。

那孩子傻,又要脸面,吃了亏不敢说,如今也只好忍着。”

谢晚猜大概应该是这么回事。

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任铁柱那一家子坏种啊?

不过原主的亲娘陶红妹除外。

放着好好的师长老公不要,竟然离了婚跑回来嫁给任铁柱,也特么的是个奇葩。

谢晚问:“那你怎么打算?”

任大壮说:“小晚,谢谢你专门跑来告诉叔这事儿,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

就是麻烦你一下,如果听到什么风声,你就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还有徐同志,这事儿以前按照咱村的老例,是要浸猪笼的,现在是新社会,咱们不会干什么违法的事儿。”

谢晚和徐兵都装作一副完全相信任大壮的模样。

两人告辞,出了村,上了车,徐兵问谢晚:“你相信他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

谢晚无比认真的点头:“相信啊!你要相信人民群众的智慧。”

当晚,任大壮家闹耗子闹了一-夜。

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的其他几家村民。

“咱村的耗子成精了?”

任大壮因为心里有事,夜里睡得不安稳,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点了灯爬起来到堂屋一看,吓了一跳。

他家的顶柜竟然被啃掉了半扇门。

一群耗子正扛着他家的腊肉,排着整齐的步伐,吆喝着从敞开的窗户爬出去。

任大壮脱下鞋就冲上去准备打耗子,为首的一只粉红色的耗子突然飞到他的门面上,冲着他的脸薅了一把,痛得任大壮一声惨叫。

那一群耗子飞奔离去。

被强留在家的任春梅和任春梅她娘赶紧冲过来看。

“爹,你这是咋了?”任春梅看见她爹满脸是血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任大壮突然灵机一动,对那娘俩说:“喊,跟老子一起喊耗子成精啦!”

任大壮家的动静,惊动了左邻右舍。

隔壁的两家人跑到任大壮家,看到他的脸和被耗子咬烂的顶柜门,都吓了一跳。

“除四害开始,咱村的耗子,已经没原来凶了啊?

这是咋的了?

怎么突然开始反-攻了?”

一群人四处找,还找到不少被耗子咬过的痕迹。

第二天,在开包产到户大会前,任大壮就讲了村里鼠害的事。

要求各村各家都放耗子药,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灭鼠运动。

谢晚听了暗暗呲牙,感觉昨晚的事,肯定跟自家的老耗子有关。

新的包产到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