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彻底剖开。

“好一个‘天女’。”

他直起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威仪，却比刚才的暴怒更让时瑜感到恐惧：

“边关告急，本王无暇在此与你探讨仙凡之别。”他目光如刀，扫过时瑜湿透单薄的身体，“来人！”

厚重的殿门应声被推开一道缝隙，两名低眉顺眼、穿着王府内侍服饰的太监垂手立在门外阴影里，大气不敢出。

“带这位……”萧衍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讥讽，“‘玄女’下去，更衣。寻一身干净衣裳给她。然后，”他加重了语气，目光牢牢锁定时瑜，“带到书房偏厅，严加看守，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王爷！”

两名太监连忙躬身应诺，小心翼翼地踏入雾气缭绕的浴殿，低着头不敢乱看，朝着时瑜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本天女……”时瑜还想挣扎一下，维持最后的“尊严”。

萧衍却已不再看她。

他转身，矫健地踏上浴池台阶。立刻有等候在侧的侍从捧着宽大的墨色浴袍上前，恭敬地为他披上。

“记住，”他系着浴袍的腰带，头也不回，冰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时瑜耳中，“在本王弄清楚你是何方神圣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若再敢耍什么花样……”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骤然弥漫开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杀意，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时瑜浑身一颤，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两名太监已经走到她身边，一左一右，看似恭敬，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虚扶住了她的胳膊。

“仙……姑娘，请随奴婢们来。”

太监的声音尖细而恭敬，却让时瑜感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