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完了,这次是真的……把摄政王得罪狠了。

额头上那个包,还有刚才那……那画面……时瑜绝望地想,她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殿门被无声推开,带着一股沉凝的威压。

萧衍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正中间,面前还有她拿来的那两个变形的大箱子。

时瑜换上了福伯准备的素色侍女襦裙,规规矩矩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脸颊上滚烫的温度还没完全褪去,刚才寝殿里那极度社死的画面和萧衍那能杀人的眼神,如同烙铁般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甚至能感觉到额角那个大包带来的阵阵隐痛(心理作用)。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您听晚辈解释啊…”

萧衍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要将整个寝殿冻结!他缓缓放下捂着额头的手,那青紫发亮、还渗着血丝的大包在烛火下显得更加狰狞。

“解释?”他薄唇微启,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棱,“本王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花样。若有一字虚言……”

后面的话没说,但那无形的杀意已经如同实质般扼住了时瑜的喉咙。

时瑜被这眼神吓得差点尿裤子!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拿出“干货”,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药!真的是药!救命的药!”时瑜猛地抬起头,也顾不上害怕了,指着那两个药箱,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王爷!晚辈消失前不是看到了军报吗?!北境大营!将士们浑身瘙痒溃烂!恶疠横行!军医束手无策!是不是?!”

第38章 摄政王的犹豫

萧衍的眼神猛地一凝!军报?她消失前确实瞥了一眼……她竟还记得?而且如此清楚?

看到萧衍眼神的变化,时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地继续:

“晚辈回去后!寝食难安!日夜担忧将士们的痛苦!更忧心王爷为此劳心伤神!晚辈虽然不才,但……但略通岐黄!知道此病并非无解!”

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地爬到那个倒在脚踏边的药箱旁,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出来的药盒扒拉出来,举到萧衍面前,脸上充满了“赤诚”和急切(主要是怕死):“王爷您看!这是炉甘石洗剂!止痒神药!摇匀了涂上去,清清凉凉,立刻止痒!”

她又抓起一管地奈德乳膏:“这是激素药膏!专治各种皮炎湿疹!效果立竿见影!”

再抓起一盒氯雷他定:“这是吃的!抗过敏止痒!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还有硫磺软膏、碘伏、棉签……她一股脑地往外掏,如同献宝,嘴里噼里啪啦地介绍着,虽然有些专业术语她自己都一知半解,但气势不能输!

“晚辈心系王爷!心系大胤将士!所以倾尽所有!跑遍了无数……呃,药铺!买齐了这些特效神药!”时瑜说得唾沫横飞,情真意切(主要是求生欲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