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也要经过世子的允许吗?”

安芷欣看到那些图之后,才如同三魂六魄归了体。但她还是想不明白,石火车的图纸,为何变成了一些普通兵器的手稿。

她刚才明明看到安逸风将图纸接过后,直接便揣入了前襟,怎么再拿出来,就变成了另外一番样子。

司徒晨虽然又没抓到证据,但还是逼问安芷欣道:“这家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银票?而且这次数量更多。

瞧这叠银票的厚度,怎么也得有十几万两了吧?总不能说,你阿兄拿十几万两银子,让你随便买首饰吧?”

安芷欣连连受到惊吓,此刻脑子有些迟钝,一时间竟真的编不上来理由。

安逸风却在旁说道:“这么多银子,当然不是给妹妹卖首饰的,这是给她即将成为东宫太子侧妃的嫁妆。

安芷欣没想到,安逸风会知道他与太子的私下约定。

但此刻她没有精力,去关心他是如何知道的,只第一时间看向司徒晨,想瞧瞧他的反应。

安芷欣觉得司徒晨对她来说,还有许多利用价值,起码她大周第一女锻造师的名气,多半也是这个男人给捧上去的。

所以她不到嫁入东宫那一刻,根本不想得罪镇北王世子,谁想到她的完美打算,就这样被安逸风直白的说了出来。

司徒晨听到安逸风的话后,果然十分诧异,随后便是了然的连连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日他上门求娶时,威远侯父女俩的态度,竟隐隐透着几分不屑一顾。

他以为是自己那天心情不顺,想多了。没想到竟是因为安芷欣私下里,已经攀上了太子。

难怪对他这个小小世子,看不上眼了。

这时,司徒晨脑中突然想起祖母的话,祖母曾经无数次地告诫他,说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安芷若,其余都是怀着各种谋求利益的目的,才来接近他。

这个安芷欣,原来不光是说谎,在天赋上造假,就连以前袒露的所谓的真心,也都是骗人的。

一种被愚弄的巨大屈辱感,使司徒晨瞬间猩红了双眸。他死死地盯着安芷欣,恨不得一刀将这女人劈成两半。

他过去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恶心东西,竟几次三番地伤害芷若,直至将妻子的心彻底伤透,至今不肯回头。

司徒晨狠狠地闭紧了双眼,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怒气。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伤害安芷欣,因为这是皇上的圣旨。

他甚至在这一刻,都想到了干脆解甲归田,他也要狠狠收拾安芷欣泄愤。

但他一想到整个镇北王府,疼爱他的祖母,对他始终有着殷殷期盼的母妃。

最终还是生生忍下了这股怒意,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安芷欣劫后余生的拍着胸脯,等她缓过来一口气后,立刻眼含嗔怪的瞪向安逸风。

只是安逸风回敬给她的眼神,更加阴鸷可怕,使安芷欣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竟是一句话都没敢再说,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芷欣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倒霉透了,仿佛被厄运缠上了一般,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但她眼下不是感慨的时候,立刻唤出自己的暗卫,将十五万两银票递出去。她命暗卫拿银票到幻影门去,雇杀手解决掉府上的所有枪手。

并让暗卫给枪手们,指派新任务为由,将他们从威远侯府调离出来,不要让人死在威远侯府内。

暗卫毫不迟疑地领命离去,安芷欣却依旧因今日发生的事,而心神难安。

杀枪手们的结果,与前世一样。其余枪手都被故雇来的刺客杀了,只有李武躲进一口水井中,逃过了追杀。

刺客刚离开,李武就跑到大理寺,毫不犹豫地告发了安芷欣。

当时堂上有很多围观百姓,都听到了李武所说密辛。他们具是大为吃惊。

谁能想到,大周御封第一女锻造师,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堂下众人发出了嗡鸣般的讨论,大理寺卿见此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