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便转身离开了赌坊。

李武在短暂的怔愣过后,立刻疯了一样冲上去,企图抢回那些银票,但很快便被守在一旁的护卫打倒在地。

这时,棍爷一改往日对李武卑躬屈膝的态度。让他交出这一局,应该赔给庄家的十五万两赌资。

李武的全部身家,刚才都压在赌桌上了,此刻又哪里再来十五万两,赔给赌坊?

他也一改平日那趾高气扬的态度,祈求道:“我说棍爷,您看我也是咱们赌坊的常客了。

这前前后后也给咱们赌坊送了不少银两,能不能看在我一时糊涂做错了决定,就免了我这把该赔的赌资吧。”

棍爷闻言冷哼一声,命人拿来借据,强行让李武在借据上按了手印。而后对他警告道:

“你若三天内还不上银子,棍爷我便砍去你的一双手,若七日内不还银子,我便会找你的亲人要银子。”

李武一听要祸及家人,立刻连连求饶道:“棍爷,棍爷,求您千万别找我家人。小的保证,一定会弄到十五万两银子,尽快还给赌坊。

只是这十五万两,不似之前的一万两万,恐怕三日内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弄不到这么多银子。

您不如多宽限我几日,但小的也不让棍爷白等,这几日我会一笔一笔地还,您看这样行吗?”

棍爷很痛快地答应了,赌坊将人放出去后,李武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回到威远侯府。

他思索了好久,想要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他记得在刚去那间赌坊不久,就见过一个欠了赌债,企图逃跑的人。

那人被棍爷找到了老家,连同他的家人一起带回了赌坊,棍爷砍去了他们全家人的手脚。

那痛苦哀嚎的场面,让李武至今难忘。他这辈子没出息也就算了,他不能连累一直对他很好的家人。

他也想过将二小姐的事,告发给威远侯。但又觉得,他如果将这件侯府丑闻说出去,威远侯非但不会给他钱,兴许还会杀了他灭口。

于是他也只能柿子挑软的捏,再去找那个最好要钱的二小姐。

安芷欣作为威远侯府的嫡女,是正儿八经的公侯世家,不会连区区十五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都说赌鬼是天下最好控制的人,李武就这样跳入了安芷若给他准备好的陷阱,他也果然又来找安芷欣了。

安芷欣一听到护卫禀报,说有一名男子找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李武,她感觉自己的眉心,骤然就开始突突直跳。

李武在最后几次管她要钱时,安芷欣就已经想要将人除掉了。

只是她总觉得,离兵器大展也没几日了,就算李武三两天便要一万两银子,她想办法凑一凑,起码在她嫁入东宫前,不闹出什么事来就行。

安芷欣再次带上一万两银子,想要快速将人打发了。谁知来到门外时见到李武后,却听他开口就要十五万两!

安芷欣顿时大怒,便开口对他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十五万两是什么概念?买你这条狗命,买十次都够了!”

李武知道自己这次要的钱有点过多,所以对于安芷欣的侮辱,他不是很在乎。只是这骂可以挨,银子却是必须要到手的。

李武便硬气地说道:“二小姐最好赶紧把银子给我,否则我就将你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

最近我在威远侯府上听闻,你即将嫁给太子做侧妃了。恐怕瓶的也是从我这偷走的设计,骗来的太子侧妃之位吧?

如果不想让太子知道你的真面目,就赶紧给我筹钱。我们未来太子侧妃,不会连区区十五万两都拿不出来吧?

你拿不出来,不还有侯爷和侯夫人吗?再不济你还有不少嫁妆吧?如果凑不到,就拿嫁妆银子来填。

总归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三日内,给我凑齐十五万两银子。我下次来庄子时,你就得直接拿钱给我。可别跟老子耍什么花样?”

李武放完狠话,便嚣张地走了。安芷欣气得浑身发抖,在这一刻,他对李武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