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跨出两步,便脚下一空,被司徒晨打横抱起,而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了马车里。
司徒晨坐在车垣上,一扬马鞭,马匹立时扬起四蹄,急速地向城外跑去。
安芷若在车中,被颠得七荤八素,原本的三分醉意,已经完全清醒。她弄不明白司徒晨突然发什么疯,也不知道将被带去哪里。
只能奋力地攀住车壁,待勉强稳定住身形后,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见到马车已经驶出城门。
太子举办诗会的庄子,本就离城门不远,马车在疾驰之下,片刻便没入丛林。
慌张之下,安芷若一边拍着马车壁,一边色厉内荏地质问道:“司徒晨!你凭什么强行将我掳走?
我不想跟你去任何地方,你马上将我送回城,否则我舅舅绝对饶不了你!”
司徒晨对于安芷若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神色冷然地挥着马鞭。
马车在出城之后,又继续急行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处极其荒芜的山脚下,堪堪停住。
安芷若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摇散了,此时,只能无力地趴在马车里。
安芷若的惨状,没有换来司徒晨丝毫怜悯。男人撩开门帘后,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人硬生生拖拽下来。
第37章 不是现在,那就是前世
司徒晨刚将人丢下马车后,安芷若双脚刚沾地,就膝盖一软,吱扑通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
正在她极力平复呼吸,压制胃内翻涌的恶心感时,司徒晨那铁钳般的大手,突然扼住了她的下巴。
安芷若被牢牢钳制住,小脸被迫扬起,与司徒晨四目相对。男人冰冷的神情,刺得她心底发寒。
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仿佛都要被捏碎了般。安芷若本能地抬起手拍打司徒晨,但她的这点力量,又岂能撼动男人强劲的手臂。
没一会儿,安芷若便失了最后的力气,无力地垂手跪坐在地上,任由司徒晨摆布。
见安芷若停止了反抗,司徒晨才语气冰冷地审问道:“说!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安芷若根本不明白司徒晨在说什么,只满含怒意地反问道:“司徒晨,你我已然和离,从今以后再没半分关系,你凭什么强行将我掳来审问,又凭什么如此作践我?”
司徒晨看着她被摇散的发髻,以及额边汗丝的碎发。骤然想起梦中两人欢好后,自己抬手为她拨开湿发的一幕。
这种莫名其妙的疼惜感,让司徒晨再次觉得自己被操控了。他怒气上涌地将安芷若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警告道:
“你最好识相点,将你用在我身上的术法赶紧解除,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本世子劝你别再心存侥幸,我想审的人,一个小小的广阳侯府可护不住!”
安芷若明白司徒晨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她刚才提到舅舅,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希望能够让司徒晨稍微忌惮一些。
若等她离开这里,反而不会对家人提起今天的事。毕竟在前世,广阳侯府就是毁在了司徒晨推波助澜中。
思及此,安芷若伏在司徒晨脚边,吃力地伸手拉住他的衣摆,仰起头,软下态度说道:
“世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更是完全听不懂你说的术法,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过去确实纠缠过你,但我也知世子的心,从来不在我身上。索性我们已经和离了,今后,我更是不会再成为你和安芷欣在一起的阻碍。
难道我如此退让还不够吗?我自认从未有对不起世子的地方,你怎能如此对我?”
司徒晨看着自己的衣摆,被安芷若嫩白的小手紧紧攥着。
脑中浮现的是情景,是与她欢愉过后,自己起身要离开时,女人哀求自己留下的场景。
他无情地抽出衣摆,这个动作与梦中的动作重叠在一起,使司徒晨更加焦躁起来。
仿佛他越与安芷若产生交集,那些烙印在他脑海中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