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和姜玉也看见了他。

姜元末倒没说什么,估计是急入朝,顾不上内宅的鸡零狗碎,径直拿了折子就又出了去。

全程大家都很安静,但内心各有疑惑。

苏民安内心有种尖叫的冲动,她会不会死的很难看啊,被他逮到她气他孕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听见她叫他死鬼,也没有听见他死乞白赖给她洗衣服,拦都拦不住,更没有听见她胡扯八道说他后悔把她送人了这些话?...

真是要死要死的。

不够严谨了啊苏民安。

以后要慎言!

花南薇胸口起伏,王爷回来取东西,招呼也不打一个,没看见苏民安和野种,也没看见她这个明媒正娶怀着他嫡子的王妃么,也不知在冷漠什么。

太子和皇上都是爱说笑的性格,就王爷闷的狠,让人不知他终日在想些什么。

“我过来是告诉妹妹,去范府的花朝节饭局已经组织好了。”花南薇低声道:“到时我的父母,义父义母,还有婆母小姑,以及丈夫,还有范家三位妹妹一位贤弟,都会去参加的。我丈夫这三个月因为中毒留妹妹在身边实在是误会。给我家造成极大的困扰,我来是通知妹妹一下,饭局准时参加,去解释道歉。”

苏民安自然听出花南薇罗列这一大串人,不过是告诉她,她是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罢了,但她早就平静了,也不会如过往多年那样难受,伤感为什么这些人都和她断亲绝交。

唯一她牵挂的是范长云,那位对她始终很信任也认可的兄长。

她现在有钱了,去范府就把兄长给她那二百两盘缠还了呢。

如果兄长愿意收,她可以给二千两,或者五千两,甚至于手头这一万两都可以给他的。

受人滴水之恩,她习惯数倍归还,别人对她好一点,她习惯对别人好更多更多。

“花朝节什么时辰?我会准时到。”

苏民安也不必去揣测花南薇为什么选花朝节这个合家团圆拜祭花神的日子让她去解释道歉了。

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在每个特殊的节日里都让她有不好的回忆。

年初一的大安寺灯笼宴。

二月十五花朝节范府晚宴。

苏民安大概可以猜到花南薇那时会如何羞辱她,不过就是旧事重提罢了。她实际并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只是人微言轻,回京又都是大人物,她惹不起。

她还是那个老计划,到地方解释清楚就走,如摄政王介意的那样,她不会提起孩子是他的之事。

惹不起躲得起,她奉承一贯的作风,躲的远远的叫这些人羞辱不了她就是了,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也不再奢望在京城可以恢复名声或者清白了。

很快就可以离京回扬州了。

花朝节就可以离开了呢。

花南薇将时辰说晚了三刻钟,“酉时三刻。”

“好。”苏民安回答。

花南薇便又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沈苒,真是一个野孩子,和她腹中的娇贵的血脉是不能比拟的,她的孩子一来就娇贵的很,需要金药银药喂养着,这将来就是有大作为的人,不然怎么会孕期坎坷出血呢。

花南薇叫雅荷搀着步了去,她刻薄道:“闻不得这里的气味,孕吐都严重了呢。”

花南薇离去后。

贤妃和姜玉便出了来,与苏民安作别,也出了去,到花园散步。

姜玉说,“母妃,嫂子在民安姐身边,说话时怎生那样刻薄,和以往宽容大度善良的形象区别挺大的,我记得以往嫂子都会善良的说不介意民安姐的所作所为,还会帮助民安姐说情的...”

贤妃不好评价,“许是被民安抢了功劳,内心有怨恨吧。在人前忍气吞声也是有的。”

花南薇四下寻贤妃不着,便找来了花园里,知书达理的对婆母行礼道:“娘娘,南薇来邀请您参加范府的花朝节宴会,到时啊,范家、花家、还有咱们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