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姜元末的毒解了,苏民安不用汇报姜元末服用解药的情况,于是发现到,和昔日婆母和小姑子居然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到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口水。亦不会贴心地询问贤妃的皇上相公下旨搜她的儿子府邸,昔日阿娘是否心中难过,是否觉得曾经给皇上侍疾并不值得。

但她是一个守规矩的女娘,和姜元末谈好的条件是向花小姐及其周边解释清白,她便平铺直述的解释了起来,“昨日民安在通房睡的。王爷和沈苒睡的主卧大床。隔着两道墙和一个过道,两个屏风。鞭长莫及的。”

鞭长莫及。

姜玉睇了睇苏民安,联想到她哥,她已经成婚和孙书礼有了夫妻之实,一下就懂了,很不好意思的。

贤妃将戴着昂贵护甲的手指了指外面廊底挂着的衣服和床单,“外头这些床单、你的衣裳啊,还有小孩的衣裳,都是王爷亲手洗的么?”

苏民安以为贤妃要责备她,不由很有些瑟缩,应激撇清道:“是王爷自己要洗的。具体原因,民安不清楚。大概是王爷爱干净,沈苒昨天生病出了些汗将床单弄湿他嫌弃吧。我没叫他洗。贤妃娘娘如果不如意,请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来为难我。”

贤妃和姜玉对视一眼。

姜玉的心跳的很快,他哥哥干什么给苒儿喜衣服呢,又干什么给民安姐洗衣服,他哥可不是一个眼里容得下恶人的人,苒儿绝对是哥哥的孩子。

这样低三下四的哥哥,肯定是隐藏了大秘密。前几年无权无势的哥哥对民安姐那样冷漠绝情,莫非有隐情么。

而民安姐...到底有没有截取南薇嫂嫂的功劳呢,哥哥当年是查清楚再判有罪的么?

姜玉好奇到都没功夫和孙书礼玩扮演书怀哥哥的游戏了。

贤妃心里和姜玉是一样的推测和疑问,轻笑道:“没有,本宫只是问一问,民安你不必多虑。大可不必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

苏民安沉声道:“您不是我,您当然不必草木皆兵。”

贤妃低下身子,往苏民安身后去看,就见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露出一颗小脑袋,警觉的盯着她。

贤妃对着他招招手,“苒儿,来,过来本宫这里。”

说着,从衣袖拿出好贵重一块玉佩,“本宫这里有好玩的物件儿,这玉上刻着一朵牡丹花。可好看了。”

沈苒往娘亲身后又缩了些,“苒儿不想看牡丹花。”

姜玉也很希望沈苒从苏民安身后出来,来她和贤妃身边,她好细看看,如果苒儿是哥哥的孩子,那就是她的侄儿,真正是血亲了,她也试着哄道:“苒儿,过来,我这里也有好玩的呢,我有好吃的糖果。”

说着,摊开手心,一颗看起来很上乘的糖果躺在公主的手心。

沈苒静静的看着贤妃和姜玉,许久小声道:“老奶奶踢坏我娘给我堆的城堡,并且把我关了三个月,我不要和你们做朋友。”

说着就伤心了起来,他那时每日不能见娘亲,娘亲陪他堆了高高的城堡,有城墙,也有护城河,很厉害的,但是被老奶奶的侍卫踢碎掉了,那是他人生里第一座湖边大城堡。

苏民安不理解贤妃和姜玉为什么突然对沈苒示好,对方没有明说,她也并没有兴趣知道,但是孩子是她的,她也很抗拒她们对她的孩子好,想要孩子那是没门的,“小孩儿有点怕你们。你们还是不要这样勉强他了。”

当时她有卑微的跪着求过他们认孩子的。现在她已经过了那个劲头了。

贤妃便将名贵玉佩收了起来,姜玉的糖果攥回了手心。

苏民安冷漠道:“不送了。”

贤妃叹口气,没有近距离和苒儿说上话,很遗憾的,但等等再说吧,末儿不是说过两天就知道他为什么把外姓人接了回来。

若苒儿真是末儿的孩子,过往种种纠葛,民安会让她认孩子吗,突然相认,孩子一定会有很多疑问,问爹爹、奶奶、姑姑、爷爷过去这几年都去哪里了,对孩子是一种伤害。

但是,不是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