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心睡一下。也不会像幼时那样在街上讨不得吃食被踹了饭碗。
他将褥子挂在廊底下晾上了,手臂的动作很有担当的感觉。与她曾经设想的成婚后的某些场景相契合。
她曾经憧憬过做他的妻子。曾经的她认为,老实而周正的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托付终身的对象。到底是她野心太大了。
草根不配入皇门。
随即他抱着比较薄的床单和孩子的衣物去了盥洗间。
苏民安将窗子关起,躺回了床上,看着墙壁。
什么叫若她早肯相见呢,他有求见过她么。他不是这几年一直一直都对她那样冷漠绝情,哪怕她病了,伤了他都不会出现在她身边的么。
就好像她的死活都与他无关。彻骨的绝情寡义。
如果他求见过她,为何她全然不知情。和布娃娃是一样的情况么。他和正林有一个人在说谎。
正林不会说谎,如果有,必有道理。
姜元末在寒冬腊月,用冷水洗着小孩的衣服和被褥,虽然有温水,但他并没有去用,惩罚曾经自己因为吃醋对民安做的那些忽视和羞辱,也惩罚自己因为朝里大事不定,而将男女感情放在次要位置。
如今她态度淡淡的,他被一种深沉的遗憾侵袭着。让她做妾那段岁月,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如今她对他全然无感了。她又不肯吐露心事,他甚至不知为何她爱上了别人。
旁人,怎么可能比他们的感情深刻呢。
他的遗憾感,似乎不比她的委屈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