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别提雍州,恐怕早已全是她的势力。
李放想告雍州的状,其中定然会牵扯到康阳公主府,是以被害了。
宗铎厌恶道:“康阳无非是仗着晋王手握兵权,才这般作威作福,然则晋王兵力渐衰,待晋王一失势,她也别想有好下场!”
这般毒妇,就该有恶报!
她是敬文帝眼中钉,肉中刺,早晚会被清算。
“不如这一次借李放之事,将矛头引到她身上。”宗铎提议道。
宗肆却道:“她心知晋王现状,是以想在晋王垮台前,争得从龙之功,以保她公主府的权势。常年积累的人脉还在,如今还不容小觑,不好轻举妄动。”
宗铎也知这个道理,如若康阳这么好解决,敬文帝也不会一直不动手,还任由她去了雍州。
宗肆道:“康阳一直不肯定下孙女的亲事,恐怕日后有将其嫁给皇储的打算。”若是助了四皇子登基,孙女又成了妃嫔,长公主府的权势可就稳固了。
宗肆却想起了另一事,宁芙这去雍州,正好碰上李放出事,她又是活过一世之人,知晓的事,自然不少,这去雍州,恐怕也是为这事去的。
也难怪非要去雍州。
宗肆眯了下眼睛,宁四姑娘这还真是会借时机。
因李放这事,他与她恐怕少不了要针锋相对。
“话说,宁四姑娘与陆公子,眼下恐怕见面是方便了。”宗铎道。
宗肆轻轻冷笑了一声。
宗铎走后,宗肆便去了清天阁。
“世子,这些已备好的物件,可要差人给宁四姑娘送去雍州?”傅嘉卉不敢在这事上擅自做主。
宗肆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淡淡道:“不用。”
因着前世的旧情,他虽认为娶她也无碍,可冷静下来,便知这绝非易事。哪怕他对宁芙负责,两人最后恐怕还是会反目成仇。
宁四姑娘不追究他那日的越界,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路要是走歪了,拨乱反正可绝非易事。
看她的态度,上一辈子两人也不会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也许便是因为这些利益纠葛,这辈子何必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傅嘉卉则感慨男子多无情,那日宗肆对宁芙,显然是有些动心的,便是下了广鹤楼,也依旧守在附近,那半日,耳根的红色都未散去。之后几日,对她也对其他女子不同,宗肆何时会给人准备行李,且还多番关切?
眼下还不足一月,他又变成了那冷静自持之人,春水无痕,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便是他主动跟外人说起,他曾好感于宁四,恐怕也无人相信,只会觉得他是在算计什么。
过了两日,宗肆在密室看到挂着的宁芙所写的那首词,也叫人收了起来。
这却还是在广鹤楼中,傅嘉卉花了五千两金子拍来的,后来被宗肆要了去。
“世子若是不想要,将这词还给我吧。”傅嘉卉却是真心喜欢。
宗肆却道:“先放着,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来取。”
傅嘉卉就明白了,这么看来,世子恐怕还是想看看宁芙最后的态度的,毕竟先前说的也是日后再来决定也不迟。
不过就不知是因为他那日唐突了宁芙,身为男子做出这事就得负责,还是他对宁芙还有几分不舍了。
世子对宁芙的态度,一向都很难琢磨。
六月胡人降使来觐,此番同行的,还有名将耶律拓,对于战败一事,依旧是愤愤不平,只觉上一回宗肆是险胜自己,几番叫嚣着要与他比试。
宗肆虽事先无准备,不过还是拔下一旁侍卫的佩剑,从容道:“耶律将军请。”
“世子还是去取自己的佩剑吧。”耶律拓冷哼道。宗肆或许在谋略上胜于自己,可单打独斗,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无妨,这剑便可。”宗肆道。
耶律道:“世子若是输了,便将月娘给我,如何?”
月娘便是从耶律手中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