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卉却笑起来:“宁妹妹不必担心,如今你我也算共事关系,这次我替你解围,日后我若是有难处,你也帮帮我即可。”
日后在宁诤的事上,她少不了要她帮忙,傅嘉卉笑得像一只狐狸:收了这人情,日后可得认她当嫂嫂。
宁芙沉默片刻,道:“那就多谢傅姐姐了。”
“不过,宁妹妹还是远离六皇子为妙,他对女子,可从未有过真心。”傅嘉卉道。
自广鹤楼向下望,数百米之外,流水湍急,而在近处,河面却极平静,一座座小舟,浮于水面上,到了夜间,这些小舟点起灯笼时,便有另一番滋味,不少人会于小舟中饮茶作诗。
宁芙忽地看到了宗肆进了谢茹宜的小舟中。
原以为宗肆走了,未料到竟没有,而是在等谢姑娘。
宁芙收回视线,去应付客人了。
……
小舟上。
谢茹宜道:“你我无缘,也怨不得谁,世子与我,都是太过利己之人。”
宗肆并未言语。
“是以世子即便对宁妹妹有些心思,也绝无可能娶她。”谢茹宜微微笑道。
“我与宁四姑娘,并无苟且。”宗肆淡淡道。
只是因为上一世的关系,他想过庇护她,纳她为侧室。
她不愿意,他自然也不强求,并无太大所谓。
这话虽冷淡,却何尝不是不想让宁芙牵扯进来。
谢茹宜却道:“今日六皇子对她的态度,世子心中很不快吧?”不过但凡他真想争,孟泽是抢不过他的,是他自己没有争取宁芙的打算。
宗肆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
“若是四姑娘出事,世子可会救她?”谢茹宜又问道。
“我不会为她冒险。”他淡然留下这句。
……
谢茹宜回去后,程霜来找她交谈了片刻。
“那日在宫中,我并不是故意的,谢姐姐今日对我冷淡,可还是在记恨我?”程霜咬唇道。
谢茹宜却是没说话,过了片刻,叹口气道:“就算再喜欢,也不该设计她人。”
程霜只一口咬定那日自己不是故意的。
谢茹宜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我有话同宁妹妹说,你能将她喊来么?”
程霜看了眼酒杯,有些紧张,点点头。
见到宁芙时,她的脸色倒是柔和了几分,说起那日宫中的事,又意味深长道:“宁妹妹,你要小心她。”
宁芙既知道了真相,定然会多留个心眼。
两人这番交谈完,夜色便暗了下来,今日在广鹤楼赏的便是夜景,女君们也并未回去。
宁芙跟谢茹宜道别后,便去了顶层,广鹤楼乃京中最高之楼,一眼望去,也颇有“一览众屋小”的意味。
晚风徐来,宁芙渐渐感觉到了一股燥热,头也眩晕起来。
不知是否是受了凉。
宁芙让宁荷带着她去休息,只是到了下一层的寝居,她却渐渐察觉起不对劲来,那股燥热,从小腹绵延而下,让人心痒难耐。
很快她的意识,就不太清醒了。
宁荷吓了一跳,心知出事了,转身就走,往下飞速而去,她得立刻去找郎中,却在一楼处撞到了人。
傅嘉卉搀了她一把,见她急切,好奇问,“发生何事了?”
宁荷自然不肯说半个字,转身就要走,却见傅嘉卉抬脚往楼上走,心往下沉,忙跟在他身后,急切道:“傅姐姐,四姐姐出事了。”
傅嘉卉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宁芙,此刻她已是面色潮红。
“四姑娘这是中药了。”傅嘉卉蹙起眉道,还是媚药。
“我去请郎中。”宁荷道。
“五姑娘先别急,四姑娘的事不能声张,你在这守着她,我去喊人。”
傅嘉卉转身出去了。
将事情告知宗肆时,他却分明是不想沾这趟浑水之意。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