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栽培的盛吉安,也是你的人。”敬文帝恶狠狠地看着他。

“我母亲,曾有恩于他,盛公公是个懂得感恩之人。”孟渊在他面前的塌前坐下,道,“父皇一向最喜欢臣子感恩戴德,盛公公并无愧于父皇的栽培。”

“还有谁,还有谁早早投靠了你?”敬文帝一边喘着气,一边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父皇身边的慕神医,也是我的人。”孟渊缓缓道。

敬文帝恍然大悟,为何自己的身子,会越来越差。

“我起先,虽对皇位有意,却也希望父皇龙体安康,慕神医便一直尽心尽力地为父皇续命,只是父皇对我却足够狠心,明知我喜欢杳杳,杀她却无半分心软,怀疑儿臣忌惮皇权,便处置了儿臣身边所有人,若是儿臣露出马脚,便不惜取儿臣性命。”

孟渊道,“上行下效,父皇既对儿臣心狠,儿臣自然同样如此。”

是敬文帝,将他仅剩的那一丝孝心,给毁了,当时虽也需要敬文帝活着,来制衡孟澈与孟泽间的关系,可孟渊不希望敬文帝死是心,亦是真的。

敬文帝不由笑了笑,一双眼睛透露着不甘心,和浓浓的恨意,气急攻心,呕出一口血来。

孟渊却是半分不在意,只道:“身为一国之主,却为了平衡之术,处死考官张珩,为了离间国公府和王府,不惜任由四弟与北齐勾结,虽父皇已猜到与北齐一战能胜,构不成大祸,可传出去,会如何?”

敬文帝死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