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妹妹想要,望世子割爱。”幼时他还算客气,只想将可爱的小雀风筝,给阿芙。

在他身侧,才四岁的阿芙,顶着张可爱的脸,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宗肆。

“你妹妹想要,与我有何关系?”宗肆却冷漠道,“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抢回去。”

宁诤没抢到,这只风筝后来在谢茹宜手中,阿芙羡慕得不行。

想到几月前,宗肆是因未妥善处置好外祖母康阳长公主一事,才受了敬文帝的迁怒,宁诤不由得笑了声,心情舒爽。

也是活该。

“圣上。”宗肆躬身行礼道。

“罚了你三个月,你姑母就生朕的气了,天天在朕面前念叨,如今三月,总算过去了,一会儿去你姑母那坐坐,替朕说说好话。”敬文帝和蔼道,宗肆的姑母,便是宗贵妃。

“臣遵旨。”宗肆道。

敬文帝又关切道,“原本你自雍州回京,你母妃便同你姑母提过你的亲事,不过因你受罚而耽误了,眼下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你自己可有心仪的女君?”

宗肆道:“京中女君,皆秀丽端庄,只是臣暂时并无爱慕之人。”

宁诤在心中暗骂他虚伪,他这无非是,不想让敬文帝探到他的底。

敬文帝似笑非笑道:“是你眼光太高,谁也瞧不上。原本谢家姑娘,倒是与你相配,你们却未看对眼,如今我倒不知道,还有哪家姑娘,能让你满意。”

宗肆并未言语。

“诤儿的亲事,是不是也还未有着落?”敬文帝又问。

宁诤则坦诚道:“臣心中已有了打算。圣上,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今日可否让臣早些回去。”

“可是有什么要事?”敬文帝好奇道。

“臣妹阿芙今日回京,我想早日回去迎接她,臣与她已有两年未见,想早些回去叙叙旧。”宁诤道。

宗肆看了看他。

敬文帝回想了须臾,笑道:“阿芙丫头如今,也及笄了吧,眼下回府,及笄礼得补上。去年过年在宫中吃饭,皇后与她见过一回,跟我念叨了好几次,说是小女君讨巧得紧。”

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如今敬文帝暂时拿康阳公主府没办法,又怕康阳心生忌惮,便有可能动以亲事安抚康阳的主意。

康阳的亲孙女,敬文帝不放心,可外孙女毕竟隔了一层,宁国公府又无兵权,真要嫁给皇子,也助力不多,掀不起风浪来。

宁诤只当不知,恭敬敷衍了过去,余光又扫了一眼宗肆,不知这主意,可否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毕竟他一向是怕宁国公府打他的主意的,未尝不会替阿芙先找好夫君,一来能杜绝他自己成为那个“夫君”,二来也能替敬文帝平衡与康阳公主府的关系。

宗肆则神色从容,回看了他一眼。

宁诤有些纳闷,只觉得他这一眼,好像不太简单。

宁诤并未久呆,早早出了宫,正好与孟泽撞上。

“这么早就出宫了?”孟泽对他倒是挺客气,毕竟宁国公府虽非宣王府那般有势力,但拉拢过来,也不是坏事。

“我妹妹今日回京,得早些回府。”宁诤不疏远也不客气道。

孟泽想起宁芙,道:“我替四姑娘养了只鹦鹉,如今养得稳定了,不如送回去给她自己养。”

他命人取来鹦鹉,与宁诤一块去了宁国公府。

两人刚及宁国公府门口,一辆马车正好停在了国公府门前。

马车上那女子,柔夷轻掀起帘子,便只露半只手,那纤纤玉指,白若珠玉,好似那价值连城的珍宝,却已让人不由好奇,这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女。

待那女子下车来,孟泽才发现原是宁四姑娘,她本就是个美人,眼下这美,又更甚了几分。

孟泽生出了几分心痒难耐来。

以前的四姑娘美,但没有如今这股子女人味。

能够勾起男人征服欲的味道。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