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后半程,祝晴和曾咏珊协助工作人员带领孩子们做游戏。

她们的目光不时瞥向?那道?安静的身影。

清晨阳光洒在草坪上?,一切都显得朝气蓬勃。

孩子们握着蜡笔,在纸张上?留下杂乱的线条,偶尔抬头露出纯真的笑?容。黄秋莲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者这些小小的身影。当一个孩子将饼干藏进口袋时,她眼底泛起柔软的笑?意。

“她真的会伤害孩子吗?”曾咏珊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又否定这个念头,像是在提醒自己?。

不能感?情用事。

祝晴同样望向?黄秋莲。

她正微微低着头,任由阳光抚过?眼角沧桑的细纹,重新握着扫帚,清扫着草坪上?的纸屑。

……

社区中心的活动刚结束,祝晴和曾咏珊就马不停蹄地赶回警署。

推开会议室门时,案情分析会已经开始。

“这里是死者银行账户的支出明细。”小孙说,“查过?所有的大额支出,基本上?都是定向?捐赠。划红线标注的几个慈善机构,他每年?固定时间都会打款。”

“医院记录显示,虐童案第二年?孩子就被秘密转走?。”梁奇凯说,“年?代久远,当时也没有存档,估计是伪造了死亡证明,怕前妻出狱后找上?门。但是死亡证明到?底不规范,所以没有注销户籍,只以公司名义发了讣告。”

“据公司高层证实,当时没有办任何追悼仪式。这倒符合死者老家的习俗,幼童夭折,一切从简。”

祝晴眉头紧锁:“这么大费周章,就为了瞒住黄秋莲?”

“还有一点?,很?蹊跷。”豪仔说道?,“十一岁的孩子居然没在任何学校注册。公立私立都查遍了,连不受教育局直接管辖的国际学校都协查过?,毫无?记录。”

“司机、保姆这些身边人也排查过?,完全没线索。”

徐家乐在外回复一通电话之后,推门回来。

“我这里有发现?。”他举着一份慈善机构的资料,“一家叫圣心庄园的教会疗养学校,由海外华侨基金会资助,死者慈善基金会转介,长期捐助。”

他抽出一张刚传真来的照片:“圣心庄园去年?组织学生参加过?一个摄影比赛,在他们提交的参赛作品中,有一张署名‘韦安生’的照片,获得了奖项。”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但后续流程异常繁琐,这家机构极为封闭,申请层层审批,最终才在社会福利署的协调下获准进入。条件是不能兴师动众,以免惊扰院内的孩子们。

当获得入院的特别许可?时,已经临近下班时间,接下来的调查必须争分夺秒。

“出发。”莫振邦刚起身,就被黎叔拦住。

“你就别去了。”黎叔说,“你这体格就像是去打劫收保护费的,再板着脸,会吓哭小孩。”

说着,黎叔开始点?名:“祝晴,你去。”

底下警员们正襟危坐。

黎叔的目光扫视一圈:“咏珊也去。”

最后,他看向?梁奇凯:“奇凯也跟着。”

其他警员眼巴巴地等着,直到?被点?名的三?人开始整理资料,才意识到?名额已满。

剩下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吧阿sir!”豪仔拍桌,酸溜溜道?,“长得好看的才让去?这是选港姐和港生吗?”

徐家乐摸着下巴的胡茬,一脸懊恼:“这也太欺负人了,早知道?我早上?就该把胡子刮干净。”

“谁说不是呢?我出门都没抹发胶。”

“我、我储藏室有套像样的西装……”

在七嘴八舌的抱怨声中,祝晴、曾咏珊和梁奇凯迅速撤离。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抗议声。

“这不公平……”

“阿头,外貌歧视啊!”

“咚咚”几声闷响,莫振邦又好气又好笑?,拿着文件夹挨个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