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旅行?社记录,舒莹莹是用现金购票的。”豪仔汇报道,“我们查到她留下的联络号码,打过?去发现是街边的公用电话亭。这个舒莹莹,有意不让人联系上。”
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像是刻意抹除自己的痕迹。
“真不行?的话,下周三直接去启德机场堵人。”豪仔说,“反正也没?几天了,直接在?启德机场封锁安检口,插翅都难飞。”
“等到下周三?”莫振邦没?好气地瞪眼,“你看翁sir同不同意我们这样守株待兔?”
奔波了一整天的警员们无?功而返。
回警署的路上,车内气氛沉闷,有人忍不住低声抱怨。
关键时刻,莫sir永远是稳定军心的主?心骨。
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回头安抚道:“查案哪有这么容易的,慢慢来吧……”
话音未落,他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
梁奇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莫sir!新界一家私立医院的记录显示,他们曾经收治过?一位名叫‘舒莹莹’的病人。”
“哪家医院?”莫振邦立刻坐直身体。
“就是”
电话那头的话音还未落下,上级还没?下令,车身在?猛然间调转方向,一个急转。
莫振邦连忙握紧车厢内扶手,才没?被惯性?甩向一侧。
后排的曾咏珊和豪仔早就扶住把手,面不改色。
也不是第?一次搭档去现场,听见?手提电话铃响的那一刻,已经做好准备。
“你”莫振邦坐稳。
“莫sir,去新界医院吗?”祝晴踩油门问道。
莫振邦:……
她要是不当警察,可以转行?开赛车。
能夺冠的。
……
这个新线索让调查出现了转机,变得顺利起来。
舒莹莹的名字太独特了,尤其是她的姓氏,让人印象深刻。
“我记得她。”新界私家医院的护士回忆道,“当时登记时,我还夸她的名字真好听。但?是一抬头,看见?她的伤势,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两年前的事了?”莫振邦翻开病历,问道,“当时她伤得很重吗?”
“大夏天的,她却穿着长袖长裤来就诊,衣领扣得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熟人看见?。”
“所以当时我们猜测,她应该是特意避开附近医院,坐了很久的车,才来到我们这里。”
听着护士的话,祝晴和曾咏珊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与坪洲居民描述的那位总穿长袖的女?性?吻合。
“伤势……何止是重?肋骨骨裂,手腕软组织挫伤,面部淤青,就连头皮都缺了一块,看得都疼。”
“当时医生给她处理完所有能包扎的伤口,特意跟她说,可以帮忙联系社工。但?她只是摇头,说不需要。”
“很多家暴受害者都这样。”护士小?声补充,“明?明?受了伤,却还是不敢反抗,甚至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保护自己。就只是这样受着,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呢?”
莫振邦:“家暴?”
“她的伤势完全符合被家暴的特征,却坚称自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但?其实当时她的额头淤痕,明?显是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撞。”
“也就是说,从?医学角度判断,这些伤绝不可能是摔伤……”
警员们一阵沉默,耳畔只有病历纸页翻动的声音。
祝晴注意到病历本上联系方式的空白栏。
“有办法联系到她吗?”
对方无?奈地摇头:“她没?有填地址,也没?有留联系电话,应该是不希望被我们找到。像这样的情?况,就算我们想?帮助她,也根本无?从?找起。”
这时,虚掩的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另一名护士拿着记录本走出来。
“是问前两年那个舒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