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苟的整理她稍见?凌乱的朝服下摆,又拿出?另外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神情专注的抹着她用来掌掴柳孤城的手指和手心。
陆行舟有种?奇怪的洁癖,明明自己身上长年带着玄武卫诏狱的铁锈味和血腥味,偏偏看不得越长风身上有一点污秽和凌乱,尤其是当那些?痕迹是由别的男人留下时。
越长风很清楚他的怪癖,也?不吝啬那一点点施舍。
只要?他不要?妄想过?问她的个人生活,也?不要?触及她的底线。
陆行舟清理完毕,默默站起身子,退到一旁。
越长风挑眉:“还有事?”
陆行舟几乎便有告诉她柳十三所说的一切的冲动。
可是他不能说。
或者,他只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一举将那个小贱人置诸死地。
陆行舟摇了摇头,默默退下。
一时之间,偌大?的中庭只剩下了水榭里锁着的柳孤城。越长风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回到书房处理公务。
还没处理多久,却又听下人来报,沈约来了。
越长风迎了出?去。 “老师不是和新科进士去慈恩寺立碑了吗?怎么有空驾临寒舍了?”
她神情轻松的笑着,一边悄悄观察沈约的脸色,只见?他左看右望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们现在是在前院正厅,从?正门来到这里不会经过?中庭的人工湖。
“老师在看什么?”越长风一脸无辜的问。
沈约收回视线,认真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越长风明媚的双目,看得她有些?发毛。
“殿下知?道?的。”他叹了一口气,“柳四郎可在府中?”
越长风莫名其妙的一下心虚,却很快便将这样无用的情绪抛之脑后,瞪大?眼睛讶异的道?:“老师的消息收得可真快。”
“不是消息。”沈约沉下声音,满满的无奈:“为师在去慈恩寺的路上,便已看见?了长公主府外的动静。附近百姓都在府外凑着热闹,兴致勃勃的讨论柳家四郎入府的事。”
越长风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或许是就像她自己说过?的,沈约看着她和柳时言长大?,每当被沈约用那样正经而有无奈的目光看着时,总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而且。”沈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右手握着的笏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左手手心。 “殿下那个小状元,也?看见?了府门外的那些?动静了呢。”
“状元郎知?不知?道?殿下的三心两意?又知?不知?道?殿下这位引起哄动的小面首,是和亡夫有五分相似的一个替身?”